竹畢竟還是個資曆尚淺的“唯他·命”。Takki就讀的高中早就不是秘密了。估計讓那些資深粉絲來寫Takki傳,保證考據得比他本人還清楚。

封小竹如考拉般纏在大伯身上要他講白清歌的故事。

但對封小竹大伯這樣的老夫子來說,白清歌這個學生並沒有占用他太多的記憶。

此人雖然父母離婚,但性格並沒有出現很孤僻的情況。

與同學關係一般。

平常愛在本上上塗抹點“小曲兒”。

成績中遊,努力一下能上升幾位,鬆懈一下又掉落幾名。

——綜上,白清歌並不特別突出也不需要費心管教,並非老師重點關心的對象。

在招生規模日漸龐大的學校裏,掐頭掐尾後如同紡錘的中段,沉默的大多數,是最普通最大眾的那一種學生。他總是這樣安靜地像棵樹,就算是參加比賽出名之後,仍然獨來獨往。

唯一可能成為問題的是——白清歌這個男生長得過於好看了一點。

可是,他的好看並不張揚,既沒有優異的成績也不會在操場上揮灑青春,這樣的男生就算長得好看,也很容易被遺漏掉。隻有,當學校女生討論到學校哪個男生帥,才會想起候補的他。

但,也許在某些女生的私聊中,或者她們的日記裏,還是會頻頻出現“白清歌”這個名字吧。大伯轉念想到。

他記得,他曾經在學校圖書館翻閱雜誌時,發現每一頁上中縫都寫了“白清歌”三個字,字跡清秀,不知是哪個小姑娘的傑作。

不過,從白清歌原先的默默無聞到變得光芒四射,這樣的情況並沒有維持多少時間。當初白清歌為了比賽而長期請假,直到休學,後來再沒有出現在學校裏。

封小竹還在喋喋不休地追問白清歌學生時代的故事。

大伯也是一時腦熱,剛說出口就後悔了。他隻好抬了抬眼鏡故作嚴肅地說:“我一年要帶多少學生啊,白清歌挺普通的,我根本對他沒什麼印象。”

“騙人騙人,你剛才明明一眼就認出來了!”

“咳,還不是我現在的學生,老是纏著我要我說白清歌……”

“啊,偏心偏心,可以告訴學生就不能告訴我咩?我可是你的親侄女耶!什麼都可以,說嘛說嘛,白清歌以前的教室在哪?他坐哪個位置?學校裏有沒有他的手跡?對了對了,他這麼有才華,肯定有獎杯放在學校裏吧?”

大伯被一連串的問題打懵了,又習慣性地摸摸眼鏡腳:“他真的很普通,而且參加那個什麼比賽後就轉學了,也就是長得好看一點而已,其實他那一屆出了不少人才,好些人現在都……”

“不要聽不要聽,我隻要聽白清歌的!其他人才不關我的事呢!”

“唱歌跳舞的有什麼好學的,學生當然要以學習為主,聽說白清歌後來沒上大學是吧?唉,這種拋頭露麵的工作不安穩,還是要考個好大學,找份穩定的工作啊……對了,他們那屆有個女生你真應該好好學學……”

封小竹大吼一聲,偏執地抓著大伯的肩膀直晃一邊晃一邊念道:“我隻要清歌隻要清歌的~”晃得大伯差點把晚飯都貢獻給大地。

不過大伯不愧是戰鬥在教育陣地第一線的頑強鬥士,硬是頂著壓力把話說完:“叫姒非微的,才貌雙全……鋼琴在全國拿過獎,去年被保送到一所名牌大學去了。你要是有她十分之一……”

氣死我了,不說清歌就算了,還拿別的女生來要求我!她們是寶,你家侄女是草?氣哼哼的封小竹改掐大伯的脖子。

被掐得吐舌頭的大伯仍然妄圖感化冥頑不靈的小侄女:“追星要適度,但不要隻迷戀表麵現象。那個白清歌上課的時候很少專心聽講,老喜歡在自己的本子上寫曲子,還因此被數學老師沒收過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