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微身上,反手就是一個耳光:“賤人,給臉不要臉……”
在尾音消失前,殺豬般的淒厲慘叫聲忽然從花柳口中發出!
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可是臉上、腦袋還是火辣辣地痛,頭好暈,想吐……
亂發覆蓋了蒼白的臉,姒非微痛苦地蜷縮起來。好一會兒,她的視線才清晰過來。透過淩亂的發際,她看到廝打在一起的兩個人。
Takki完全占著上風。他雙目赤紅,咬牙不發一聲,但每一拳都實實在在地發出了擊打在禸體上結實的悶聲,如同被侵犯了領地的獅子,撕咬著眼前的敵人,誓要將他碎屍萬段。
花柳被酒色掏空的身體根本不是Takki的對手,麵對雨點一樣落下的拳頭,他嚎叫得極為慘烈,隻有被虐殺的豬才能發出如此驚人的慘叫,噪音震得牆壁都撲簌簌掉灰,樓裏已入睡的人也被驚得從床上彈起。
這時,花柳被酒精占領了的廢渣腦子終於想起來劇組裏傳的姒非微歸Takki罩的傳聞。自己一回賓館聽到這個女生要走的消息,便醉醺醺地過來找人。雖然對Takki的女人毛手毛腳了,但他沒想到一個才演戲的小歌手竟然敢為了她對他一個副導演大打出手!
將來,看他不整死他!花柳雖然心裏想得惡毒,但嘴上卻討饒得厲害,連“好漢饒命”的搞笑話都喊出來了。
【12】
聽到聲響,首先衝過來的是穿著睡衣的Min和小菜他們。
小菜和歡歡迅速趕來堵了門,杜絕了好奇的目光。好在本層樓原本就隻有他們居住,其他樓層的人雖然聽見聲音了,一般人也未必有那個閑工夫半夜爬來看熱鬧。
Min衝進門,一眼便看到姒非微靠著牆角縮成一團瑟瑟發抖。他趕緊用濕毛巾敷上她的臉:“這是怎麼回事?誰打的?那個被打的肥豬?”
聽姒非微不斷吸著氣,啜泣的間歇說出對方趁酒意騷擾她的事後,Min臉色大變,朝Takki大吼:“剩他一口氣留給我,別打死了。”
Takki那邊下手立刻更狠,不知道是不是聽到姒非微的話了。
潘副導演其後趕來,房間內的情況他隻看了兩眼就明白了,心裏大氣。
這個同為副導演的花柳,仗著自己的父親也是個名導,托了關係硬擠進劇組來。平常不學無術,沒什麼本事,卻愛拿導演的噱頭騙女生,跟那些為當明星可以隨便獻身的淺薄女子勾勾搭搭。圈子裏就是因為有了這種人,才會在許多普通人眼裏,變成烏煙瘴氣的地方。這次一定是踢到鐵板了,動了不該動的人。
可事情鬧大了大家都不好看。看花柳實在被打得狠了,潘副導慌忙抱住Takki的腰,大力地把他拖開:“好了好了……”
Takki喘著粗氣,掙脫開潘副導的鉗製,不解恨地又上前踢了花柳一腳。
潘副導抵身在Takki日麵前,止住他,並回頭衝花柳罵道:“臉沒丟夠嗎?快回去!”
花柳此時鼻涕眼淚糊做一團,被打得七葷八素鼻血直流。聽潘副導這麼一說,以為得了大赦,手腳並用地爬起來。
門口,歡歡和小菜抱胸而立,對他怒目而視。花柳腿一軟,跟吃了十香軟骨散一樣倒在地上。
潘副導轉而向Takki求情:“這個人今天喝多了,也吃到苦頭了,下次絕對不會再犯了,你們就放他一馬吧,……而且,事情如果傳到鄭導耳朵裏,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見Takki臉上怒氣未消,潘副導的視線掠過他的肩膀,投注在姒非微身上。
“你還是先看看那個女孩子有沒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