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把這些都當做妊娠反應,幾乎沒當回事。
“婷婷,婷婷……”隱約中,好像有人叫我。
我才茫然的從樹葉上,轉移了注意力,“婆婆,有事嗎?”
“你盯著這片樹葉,有半個小時了。”她蹙眉頭,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異常。
我自己卻還是懵懵懂懂的,“是嗎?有什麼要我幫忙的。”
“你是孕婦!!怎麼會讓你幫忙做事呢?村長婆娘知道你懷了小娃兒,醃製了點酸梅子給你吃。”阮杏芳打開了一隻陶製的壇子,裏麵散發出一陣酸甜的味道。
懷孕之後,我就特別喜歡吃酸。
聞到這個味道,有些遲鈍的大腦都清醒了。
我的味蕾也好像打開了,激動道:“那我可得嚐嚐看。”
“你啊,已經好多天沒啥子胃口了,喜歡酸梅子的味道。我就讓村長的婆娘多送些過來……”她關心的說道。
我嘴饞之下,往壇中看了一眼。
那一下,差點把我的魂都嚇飛了。
那壇子裏哪裏是什麼梅子!!
明明就是一壇子剛出生的,還沒有長毛的粉色的小耗子泡在裏麵。
我腦子一下炸開了,狠狠的推開壇子,“老鼠!”
壇子摔在地上,裏麵的死老鼠七零八落的滾著。
一隻隻都睜著眼睛,死不瞑目的樣子。
“老鼠?”阮杏芳愕然。
我帶了哭腔,激憤道:“婆婆,你……你怎麼給我吃老鼠啊。”
“這是梅子啊。”阮杏芳皺眉了。
不過,她沒有責怪我。
把我扶著坐下,自己把地上的死老鼠清理幹淨。
這時,清琁回來了。
手裏提了一隻灰色的大耗子,耗子都已經曬幹了。
成了老鼠幹,瞧著十分嚇人。
我緊張的一摸桌子,顫抖的起身。
接連退後了好幾步,惶恐道:“清琁,怎麼連你也帶死老鼠回來了?”
“死老鼠?沈明月你瞎啊,這是臘肉。”他上來就捏我臉。
臘肉?
我心頭一凜,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不對。
清琁和阮杏芳平日裏,對老鼠沒什麼特殊癖好。
是我自己……
產生幻覺了吧?!
我冷靜了下來,攥著清琁的衣裳說道:“我的眼睛……好像真的出問題了。”
真是夠倒黴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上輩子,得罪了老鼠什麼。
最近做夢老夢見老鼠也就算了,現在看好多東西都也成了老鼠。
難道……
是中邪了?
“出問題了?你不會是在整蠱我把?”他半信半疑。
我低下了頭,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真的,我好像看任何吃的,都是老鼠。會不會……是中了降頭?”
“不可能,你要是中了降頭,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他似乎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麵色變得嚴肅了。
我委屈的看著他,“那就是中邪了,是那群白村的耗子報複我,給我下了邪術!!”
之前這隻臭僵屍,還因為我被耗子盯上了。
沒心沒肺的嘲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