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我是司馬大師新收的關門弟子。”
說話之間,抬頭看了一眼樓上。
司馬端正低眉看下來,臉上的表情格外深沉。
“我剛剛不該說你大師兄,姑娘,你幫幫我吧。”她額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粒,雙手虛弱顫抖的觸到我。
我把手壓在她凸起的小腹,問道:“是這裏疼嗎?”
“你的手好厲害,你一壓就不疼了。”她驚喜道。
我謙虛道:“都是師父教的好。”
“它躥上來了,到我的心口了。”她的手指死死的扣進了我的胳膊。
我皺眉之下,先把她的手拂開,摁壓了一下她的心口位置,“我可以把它從你的身體裏趕走,不過得等師父從樓上下來。”
“為什麼?我太難受了,現在就趕走它。”她自從知道我是司馬端的弟子之後,似乎就有一種優越感,開始差遣我。
我可沒拿他李家一毛錢,道:“不行,趕走了,它就會在人群中到處亂躥。萬一再找人附身,就不好了。”
“那讓他快點下來,我要堅持不住了。”她跪伏在地上,開始嘔吐起來。
我冷眼看著她,道:“要是你和李先生能晚到一會兒,也許李三少爺就不用死了,你也不用遭這樣的罪。”
“你真的是師父新收的小師妹?”那個金發碧眼的帥哥手摸著下巴問我道。
我問他:“不像嗎?”
“不像!!我以為師父這樣的眼光,隻會找個豬鼻子的肥婆來當徒弟。”他打趣說道。
司馬端已經上了透明的觀光梯,從上麵降了下來。
身後跟著道童,腳步帶風的走來,“誰說我隻會帶肥婆的,司馬竹韻你說,你這個師妹身材好不好?細不細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當然是啦,師妹真的是靚女啊!師父,你難得做了一件對的細啊,隻可惜名花有主。”大弟子司馬竹韻翹起了大拇指。
疼的死去活來的李夫人,都快氣瘋了,“你……們……快來救我,別……別聊天了。”
“我們現在不救,你又能把我們怎麼樣?我們簽了合同還是怎樣!”司馬竹韻單手叉著腰,不爽的問道。
這時,李先生清了清嗓子,“司馬先生,剛才是慧嫻太魯莽了,你不要見怪。”
“李先生,你說的是什麼話嘛,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哪有什麼見怪不見怪,隻是可惜了三少爺這條命。”他說的很是謙虛,尖銳的眼神卻瞄了一眼李先生。
李先生微微皺眉,道:“你說對,打從一開始,我就應該完全信任你。”
“李先生,你先讓到一邊去吧。”司馬竹韻攔在李先生麵前,他身後的保鏢便把輪椅往後拉去。
司馬端問我:“剛才你細不細說過,可以把她身體裏的狐仙放出來。”
“我是陰女子,用我的血,應該可以驅趕。”我道。
他點了一下頭,“那可比我的辦法好多了,我的辦法是用艾草熏她三天三夜,把那隻狐狸精熏出來。”
“我覺得就該用艾草熏,教訓她一下。”司馬竹韻道。
我搖頭,“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其實我根本沒什麼寬大之心,隻是怕在司馬端這個女人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聽你師妹的。”司馬端道。
我割開自己的手指,將帶血的手指印在李夫人眉心,“師父,注意了。”
“放心。”司馬端肅聲道。
隨著李夫人一聲慘叫跳起,就見一隻白毛狐狸從她嘴裏逃竄出來。
那狐狸仔細一看,居然還是隻是個小狐狸崽子。
沒頭沒腦的到處亂跑,發現前麵是司馬端的天羅地網。
又折返過來,朝我衝來
猩紅的眼睛帶著凶光,一腦袋就撞到我的肚子上。
可我是陰女子啊,身上的陰氣把它反彈出去。
它這一腦袋撞上來,撞得是暈頭轉向。
司馬端快速的往銅錢劍上包了一張黃紙符籙,就好像打高爾夫一樣把那白色的圓滾滾的小狐狸打進了牆裏,“進去吧,小東西。”
那狐狸被一打進去之後,立刻就消失了。
隻在牆上流下了一抹淡淡的狐狸印,卻見在這隻小狐狸的印子旁邊還有隻大的。
“師父,你好厲害啊。”司馬竹韻鼓掌道。
旁邊繼續圍觀的人群,也偶讀掌聲雷動。
司馬端雙手叉腰,指著狐狸印道:“我給你好多次機會了,這一次也是不得已為之,你好好在裏頭悔過吧。”
“這是什麼?”我摸了一把那隻大的狐狸印。
瞬間,就被上麵的陰氣衝到。
李先生突然發話道:“那是十年前留下的,你師父就是靠這個在香港成名的。”
“這也是隻狐狸?”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