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個侮辱屍體的罪名,村長那頭好說歹說才勸下的。
離開劉家村,我隻帶了玉胎、瑞士軍刀、羅盤這三樣東西。
臨走之前,降頭公又贈了我擋降包。
和靳家坐在同一輛車上,靳父和靳母承受著不一樣的喪女之痛。
臉色都是蒼白一片的,一路上更是不說半個字。
靳母手裏捧著靳靈的骨灰,半路上的時候還吐了血。
到了雲市以後,立刻就進了雲市醫院。
對比之下,我算是幸運的。
不僅保住了性命,還跟著爸媽一起回家。
回到家,我大病了半個多月。
還是一直高燒不退,燒的迷迷糊糊的。
各種退燒藥,頭孢之類的抗生素也都用了。
對我是一點用都沒有,大夫見了都說。
如果我高燒一直不退的,很可能會燒成白癡。
“月兒,都是那個男人害了你,你真是被他害慘了。”媽媽在我的病榻前哭泣。
我能聽見,卻沒有氣力安慰她。
心早就是千瘡百孔,一切的痛早就不知從何說起。
為什麼……
他會撇下我。
爸爸勸她,“沒看到女兒很喜歡他嗎?就算是人渣,也少說兩句,以免惹她傷心。”
對不起,爸爸媽媽。
我也不想為臭僵屍這樣的混蛋傷心,可我不僅僅想他。
還很想兩個小寶,想的都要發瘋。
想摟他們小小的身子,喂他們喝奶。
他為什麼那麼殘忍,自己離開我也就算了。
還帶走我的孩子……
混蛋……王八蛋……
一滴水滴在夢境裏落下,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你看過完整的苗王大祭司讖語嗎?”
“沒有。”我道。
“那就好。”他狡猾而笑。
“剩下的讖語寫了什麼?”我想知道真相。
“我不告訴你。”他卻孩子氣的回答著。
……
“該死,苗王大祭司根本就是個禍水,這麼重要的事情讖語中居然沒有提及半分。”
……
是了!!
他曾說過,他看過完整的讖語。
也因為讖語中不曾提到,孩子會受魔氣感染而暴怒。
預言中可曾言明,我會有今日的痛苦。
如果有……
此刻所感所受,早就在千年前就注定了吧。
他……
的離開。
是否和苗王大祭司讖語有關?
他到底隱瞞了什麼?
不論如何,我也不信他會拋下我不要!!
無數個問題在我腦中交彙,我眉頭緊蹙著。
腦仁越發的疼,隻想快點從這片混沌當中清醒過來。
“真是笨死了,沒有我在身邊,就打算把自己病死嗎?”一個輕浮而又無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的側臉被一片冰涼輕輕觸摸著。
如同烙鐵般滾燙的額頭,就好像遇到冰泉撲滅一般。
熱意消退,身子舒服了許多。
我聽著那個虛無縹緲的聲音,想去抓摸我臉的那隻手,“是你嗎?清琁……是你……嗎?”
什麼也沒摸到,隻觸到了眼底冰涼的液體。
哭了……
我在夢中哭了。
“蠢妞,想我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