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了出去,“有什麼事嗎?”
“你當時沒有身份證和港澳台通行證,是怎麼去的香港?”他壓低聲音問我。
我在說出司馬端名字的時候,早就想到過這一點了,張口就讓師父背鍋,“都是師父替我安排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實際上沒有身份證,我隻能靠玉靈的幻術。
在過安檢上飛機的時候,讓工作人員誤以為我有帶證件。
以一種蒙混過關的形式過去的,要是遇到高人就會被當場揭穿。
“司馬端這位玄學大師還真是神通廣大,下次我提審牡丹的時候,你也去。”他倒是信了我胡編亂造的話。
館長垂頭喪氣道:“已經很晚了,你們先回去吧,我還要留在這裏清點一下文物數量,可別再出什麼差池。”
辭別了館長之後,我開車回學校。
陸子墨的同事就在我學校門口等著,我們到了以後。
就由陸子墨的同事,幫忙送陸子墨回去。
順便把車開會局子裏去,等到明天的時候還用得上。
學校裏,要過兩天才會開學。
宿舍裏麵一個人都沒有,不過我以前的東西都還在。
隻是蒙了一層灰,得擦了會才能繼續用。
大概是因為李林玉的死訊已經被她家人知道了,所以宿舍裏的東西都已經不在了。
整理了一下床鋪,便躺下來湊睡了。
這一個晚上,格外的冷。
雖然枕頭下麵墊了羅盤,卻還是能聽見嬰兒的哭聲。
這個哭聲很特別,像是博物館裏的哭聲。
一直睡到下午的時候,我放在枕頭邊上的手機響了。
我才從夢裏醒來,外頭下雨了。
接起電話,裏麵傳來陸子墨的聲音,“明月,東西我帶來了,你下樓一趟。”
“哦,好。”我走到了陽台,就見大雨中挺著一輛紮眼的警車。
還好今天下雨,來報道的人不多。
我跑下樓去,在大堂見到他。
陸子墨好像很趕時間,遞給我一個牛皮紙袋,就打開傘出去了,“局裏還有事情,我就先走了。”
“謝謝。”我道。
他走了一半,又退回來了。
把自己脖子上的觀音墜子摘下來,戴在我的脖子上,“我知道你是司馬端的弟子,可能不需要這個,不過還是給你戴著我比較安心。”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我隱隱感覺好像有什麼事發生。
他點了點頭,在我耳邊道,“館長瘋了。”
聲音很小聲,說完就快步而走。
昨天他還好好的……
該不會是和苗王墓那些陪葬品有關吧?
那些陪葬品不是一般的邪門,運進展館之後陰氣就揮之不去了。
望著警車離開,我打開了牛皮紙袋。
袋子裏麵放著十幾張牡丹給我拍的結婚照,還有幾張是在棺材裏拍著。
那個時候的清琁,還不會像現在一樣丟下我。
我回到宿舍,撫摸著照片發呆。
不知不覺中睡著了,耳邊還傳來一個女生挑剔的聲音,“這誰啊,穿的這麼土,呆在我們的宿舍裏。一股城鄉結合部的臭味,這還怎麼睡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