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我說的是紅綾，青墟不是隻在白天出現嗎？”
“他師父隻有青墟，紅綾從他們從泰國回來的那一刻，就跟這小子沒關係了。”清琁的指尖落在守屍人的額頭上，掌心裂開了一個口子。
肥蟲子從裏麵爬出來，身子縮了幾下伸了懶腰，才慢悠悠的爬進守屍人的鼻腔之內。
我一驚：“啊？”
“他們是去做靈魂分離，做靈魂分離最怕被人打擾，所以才會讓這個矮豆丁去護法吧。”清琁望著守屍人，眼神中帶著惋惜。
我有些不明白，“做靈魂分離為什麼要去泰國啊？”
“和你分別的那段日子，我飛過一次泰國，有幸認識一位會做靈魂分離的龍婆。”清琁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記憶，嘴角微微上揚。
我由衷的佩服，“我說我和他們之間的筆仙契約怎麼那麼容易就解除了，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接下來我把厲梅梅是我夢中厲鬼的事情告訴了他，並且告訴他厲梅梅死前問過碟仙關於姻緣的事。
清琁似乎有了頭緒，在守屍人麵前打了個響指，“知道我是誰嗎？
”
守屍人好像凝固住的眼珠，終於動了動，看向了清琁，“不……知道。”
“昨晚發生了什麼？”清琁瞳孔又變成了深紅色，外放的精神力空前強盛。
雖然這股精神力隻是針對守屍人的，可是就連我都有種想剖出肚腸告訴他我的一切的衝動。
哪怕是三歲時候尿床的事情，都想倒豆子一樣說出來。
守屍人受到了刺激，瞳孔放大。
緩緩的蹲下，雙手抱住了頭，“昨天……晚上，我清不清楚了，我的頭……好痛。”
“你真的不記得了？”清琁附身撩起了他的下巴，對他溫溫一笑。
守屍人臉上的表情慢慢的動容了，被他這一笑蠱惑之後。
臉上的血淚縱橫，崩潰的大叫出來，“師父殺人了，流了好多血。他還要殺我，因為師父覺得我不夠忠心，師父恨我！！”
“你師父給人當碟仙了？”清琁溫笑的問他。
笑容若和煦的春風，讓守屍人掙紮的表情慢慢舒展開來了。
他完全被清琁控製了，“是啊！師父做了那個死去女孩的碟仙，女孩問她自己的姻緣，師父說是……是主母破壞的，女孩很生氣要報複，師父說她隻有……隻有變成厲鬼，才能傷害的了主母。”
“原來是這樣啊，你師父在殺她之前，是動過一次殺念嗎？”清琁老狐狸一般淡笑的看著他。
守屍人遲疑了一下，卻還是無法抗拒清琁的問題，“動過……動過，她本來要去殺……殺屍帝大人的孩子的，那天晚上屍帝大人剛好不在家。我怎麼阻止她都沒用，我真是個沒用的下屬。”
“她殺成了嗎？”清琁步步為營，引守屍人入坑。
守屍人在被控製的情況下毫無防備，道：“幸好屍帝大人家裏有個蛇仙守衛，師父才沒能得逞。師父是因為動了殺念，卻沒殺成，所以隻能隨便找個人殺了，不然師父……會很難受。”
“好了，我問完了，你可以休息了。”清琁走到咖啡機旁邊泡咖啡，室內都是咖啡烹煮的清香。
守屍人在清琁提問過後，好像完成了使命一般。
身體就如同斷線風箏一樣，飄飄零零的倒在地上。
七竅流血，雙目望天。
肥蟲子從他的鼻腔裏爬出來，回到了清琁的身體裏麵。
我可沒臭僵屍那麼絕情，半蹲下來扶起守屍人，“喂，小豆丁，你沒事吧？”
“天魂和地魂雖然都在，卻都被破壞了，算是徹底廢了。”清琁轉身過來，喝了一口咖啡，臉色十分嚴峻。
徹底……
廢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青墟哪去了？他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對自己忠心不二的徒弟，被自己的妹妹害成這樣嗎？”
將臣已經背叛，被壓在了祭壇裏。
在我和清琁身邊忠心的在陰間做事的心腹，就隻剩下守屍人一個了。
如果治不好他，那清琁身邊真的沒什麼心腹可言了。
“我又不是青墟肚子裏的蛔蟲，我哪知道他去哪兒了。”清琁把咖啡遞到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