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眼神有些陰冷,“您昨晚一夜沒睡?”
“沒睡。”清琁道。
那人眉頭緊了一下,道:“能說說為什麼嗎?”
“我一個人做兩個人的事情,一晚上都在準備複習資料,都要蠟炬成灰了,你們還想怎樣?”清琁不耐煩道。
那人還是不依不饒,“可是昨晚上,宿管發現您的宿舍水表走的很快,你能解釋一下嗎?”
“我十一點多回去的,我老婆和她閨蜜都睡了,我洗個澡還礙著你們了?”清琁那是用一種極端蔑視的口氣。
那人直接啞口無言,又是一陣的僵持,清琁發話了,“要是沒什麼事我掛電話了,已經上課鈴響了。你剛才在上課的時候打我電話,還好我手機關靜音,不然就影響到我了。”
“等等……這件事情是作風問題,不能隨便就這麼算了。”那個男人在電話裏很著急,似乎有一種不達目的是不罷休的樣子。
忽然之間我明白過來,他的來意了。
這個人怕是由別人授意之後,特意來找茬的。
更想破壞我們的聲譽,來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
清琁倒也不著急掛電話,冷笑的問他:“那請問閣下,您打算代表校方,對我做出怎樣的懲罰?”
“周一……周一學校舉辦升旗儀式,你要在國旗下作檢討。”那個人一開始一鼓作氣勢如虎,此刻好像有些退縮了,說話都結巴了。
方才他挑戰清琁的口氣,可是連黑耀都不敢輕易這樣說話。
清琁淡淡的問他:“以什麼樣的罪名檢討?”
“亂搞男女關係。”那個男人咬著牙看著牆麵上貼著的一張張獎狀,那都是我以前參加各種活動拿的。
還有一些是清琁自己的,他沒有盯著看之前。
我自己住在這裏,都沒注意這些。
清琁嗤笑道:“可是我沒有呢。”
“那您……您這麼做的行為也不檢點,必須……必須明正典刑。”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很嚴重,給清琁扣一個大大的帽子。
在這一刻,我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
此人身後授意他的人,就是他口中所謂的新校董。
可是清琁手中握有兩份股權,難道還壓不過這位新校董的勢頭嗎?
清琁竟然遂了他的願,道;“好啊,我寫這份檢討,也麻煩您告訴新校董。這種小兒科的伎倆拿出來用,不怕丟死人嗎?”
“哼,到時候丟人的是誰也尚未可知。”這個男人放出了狠話。
清琁忽然在電話裏拉長音,吩咐了他一句,“小哥,你把電話給我老婆,我要跟她說幾句。”
“哦。”那個男人倒是答應了,把電話遞給了我。
我接過了電話,喂了一聲。
他道:“吃飽了嗎?”
“吃撐了。”我故意打了個飽嗝。
他好像很高興,道:“看來蘇城飯店做的飯菜很合你胃口嘛,一會兒送送這個小哥,他頭一次來男生宿舍,這裏樓道口那麼多,一不小心就會迷路呢。”
“好,那我送送他。”我掛斷了電話,把手機還給他。
他狐疑的問我:“劉教授跟你說什麼了?”
“他……他說要我送送你。”我虛引了一下,走了一個請的姿勢。
他似乎不大相信我,斜眼看了我一會兒,走在了前麵,“劉教授還真是有涵養,還讓您這個教授夫人送我,這多不好意思啊。”
我懶得跟他廢話,低著頭走路。
才走到樓梯口,他走了幾層之後。
居然一腳踏空成了滾地葫蘆,直接從樓梯上滾下去了。
聽到墜落的巨響,我嚇了一跳。
連忙追下去看,到了下麵。
我嚇了一大跳,地上全都是血。
這家夥的脖子直接摔斷了,雙眼睜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怎麼回事?
死了……
就這樣死了!!
這才兩層樓啊,就算走路滑到。
也不至於……
把脖子……
摔斷!!
難道是生死簿?
我一摸身上的暗袋,發現生死簿還貼身藏著。
那就不是生死簿在作怪,難道是清琁?
所以才讓我送他,是為了讓我看著這個男的怎麼死的嗎?
“來人啊,殺人了,沈明月推人下樓了。”樓下那個臉被抓傷包紮之後,剛回來的那個女的剛好看到這一幕。
居然大聲的嚷嚷,說我殺人。
看著胡亂栽贓我的嘴臉,我臉色有些難看。
我剛才距離這個男的還有四五米的距離,此刻也離他很遠。
她這都能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