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許久,笛聲漸漸削弱。
水中忽然有一個身子柔軟,光腿穿著白色深衣的瘦小少年飄舞而出。
海豚一樣的躍起,笛聲一時間入了高潮。
那少年的身子重新跌回水中時,笛聲又配合的走入低穀。
小小的卻身動聽,好似清晨山穀裏的鳥叫。
月影下,少年的身子並沒有消失。
在如同一隻大魚一樣,在水麵上留下了一道靈動的影子。
夏日的螢火蟲,在四處飛舞著。
此時此景,若是能夠拍下來。
其魅力和震撼,定會震懾無數世人。
隻可惜我看的癡迷,忘了把手機拿出來拍照。
過了一會兒,他遊到了便。
趴在一顆大石頭上,白衣在水裏浸泡漂浮著,昂首對前麵的空氣道:“誰在喚我?”
“是我。”
從河邊高高的蘆葦中,走出了那個同樣穿著白色深衣的吹笛人。
那白衣少年似認得吹笛的人,“是你?你叫我出來做什麼?”
“該你報恩了。”吹笛人語調邪魅。
少年聲音清冽,“從我存在開始,從不欠人,除了她。”
“就是她。”吹笛人道。
少年沉默了,身子往水裏沉了許多。
隻露出頭來看著他,若即若離的仿佛隨時都會離開。
吹笛人繼續道,“她救了你,你若不還,等到她老死以後,這個債便要欠她生生世世。”
“怎麼報?”少年問他。
吹笛人蹲下身,用手中潔白修長的骨笛在水裏劃了幾下。
在這漆黑的夜裏,我能用大天眼看到他的一顰一笑。
他麵如白玉,在月下豐神俊朗的好似謫仙。
檀口一開,卻聽不見聲音。
我心下著急,朝他們靠近了些許。
大天眼開到了極致,終於聽到了幾個字,“就這個?”
“就這個。”吹笛人道。
少年有些不信,用不屑道口吻道:“她於我有救命大恩,你這恩典要的也太輕巧了。”
“也不算輕巧,逗一個女人開心,尤其是陰女子,也著實不易。”
“魅惑女人,我最擅長了。”
……
這句話往後,他們好像還說了其他什麼話。
隻是河麵的上霧氣更加的弄,並且慢慢的蔓延到了岸上。
把他們兩個徹底遮蔽,並且讓我聽不見他們的聲音。
我……
我被發現了?
不然怎麼會突然之間,讓我聽不到他們的談話。
這樣偷聽被抓到,肯定是要顏麵掃地的。
我皺了皺眉,不再多做逗留。
轉身拔腿就回去,一回到宿舍就換上睡衣上床睡覺。
剛才那一幕幕不停在腦海裏徘徊,我回去之後怎麼睡得著覺啊。
一直到清晨天亮,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一睡,直接就睡到了大中午。
醒來,鼻尖嗅到了香噴噴的大米粥的味道。
伸了個懶腰爬起來,清琁還是戴著他的狗頭麵具,邪聲喚我起床吃飯,“吃飯了,懶小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