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現在人呢?”他繼續問我。
我的手攥緊了被子,對他微微一笑,“怎麼還不興讓他離開一會兒啊?”
“他要是沒有把軒轅薇藏起來,我管他去哪個地方,他一心想要喚醒軒轅薇,理論來說你是的敵人,你沒必要為他隱瞞。”蛟藍信誓旦旦的說著。
我被詛咒侵襲,身子裏氣血翻湧。
又吐了一口血,才道:“既然是這樣,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他在哪兒了,你問我根本就沒用。”
“你是不是以為我最近心情好,就會不計較你們沒有跟上我們一同走山路,偷偷去做那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他冷聲質問我。
我咽了口口水,道:“我說真的,你與其問我,還不如……還不如讓你屬下,用帝王血繼續找他。”
“你昏迷的時候,我就用帝王血找過他。”他冷道。
我睜大了眼睛,“怎麼樣?”
“帝王血根本尋不到他的方位,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按理說,除非他死了,否則帝王血不可能找不到他。”蛟藍提起我的衣領,冷冷的睨著我。
我被迫坐起身來,渾身都疼的厲害,“也許他真的死了。”
“開什麼玩笑,我才剛剛給他療傷過,他怎麼可能死?”他聽了我這話徹底炸毛了,隨即,又冷靜下來,“沈明月,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我真的什麼……我都……”我隻覺得自己頭暈腦脹的,一口血吐了出來。
剛好這時候,有人推開了門進來。
“蛟藍,你在幹什麼?月兒好不容易才醒來,你怎麼這樣對她。”
明熙進門就看到蛟藍拽著我逼問,厲聲喊道。
蛟藍這才鬆開了我,“你弄錯了,我是在檢查她的傷情。”
“是嗎?你剛剛和她說話的語氣,明明很難聽。”明熙衝過來,接住我下墜的身體,她心疼的問我,“月兒,沒事吧?”
“還……還好啦,你別怪他。”我幾乎睜不開眼睛了,隻覺得看任何東西都是模糊的。
她的聲音突然染上哭腔,道:“你知不知道,你都昏迷三天了,村子裏又沒有醫生,要送去鎮子上才能給你看病,我……我……找不到車……”
我苦笑了一下,“居然昏迷了這麼久,讓你擔心了,哇——”
痛苦中,我又吐了一口血。
“你好端端的怎麼會吐血暈倒?”明熙眼淚落了下來,記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你……你之前明明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這樣。”
我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讓自己盡量不跌下去,“我……我是中了詛咒。”
“什麼詛咒?”明熙一頭霧水。
我指著後背,“在……在婚紗上,得……得把婚紗脫了,我才能活命。”
“什麼?明熙的婚紗上,有詛咒!!”蛟藍一臉震驚。
我抬眼,虛弱的看著他,“你不信嗎?”
“我很難不懷疑,是你在裝神弄鬼,故意挑撥我們,破壞我們的婚事。”蛟藍見我如此虛弱,還是半信半疑。
我冷冷一笑,譏諷道:“我……我為什麼要破壞你們?你……有被害妄想症吧。”
“蛟藍。”明熙垂頭喚了他一聲。
蛟藍對我冷冽的眼神才收了收,對明熙道:“怎麼了?”
“你先出去吧,不管你信不信月兒,都要先把她身上的婚紗脫了。”明熙身上的氣勢已經很冷了,像是在給蛟藍下最後通牒。
蛟藍自是不能違抗,眼神掙紮了一下,便走出去關上了門,“行,你先給她換身衣服吧。”
詛咒加諸在人身上的痛楚,實在是太疼了。
在脫掉衣服的整個過程我的神誌都是混沌的,整個身體麻木異常。
因為婚紗很近,我又沒法動。
所以很難脫,我覺得這個過程至少經曆了四十分鍾以上。
衣服才從我身上除去,整個人像是飄起來一樣的舒服。
隻是肩膀上滴的全是眼淚,此時才能隱約聽到明熙啜泣,“月兒,你好點了嗎?”
“好多了。”我道。
她替我換上了T恤,“你是故意替我擋的嗎?”
“沒有,隻是湊巧罷了,剛好我看上了你的婚紗,然後被詛咒傷了,你不要有負罪感。”我換上衣服之後,對著外麵喊了一聲,“蛟藍,你……可以進來了。”
“進來吧。”明熙擦了擦自己的眼淚,也道了一聲。
這時候,蛟藍才從外麵進來,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才道:“沈明月,你說的我實在不能信服,這三界六道……我就不信還有人敢對我的女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