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他好像早就知道,把蛇仙安排在這裏。
蛟藍會抓住他,以踩碎他作為威脅。
一切都被他設計好了嗎?
這樣的存在……
實在是可怕。
“發……發什麼事了嗎?”明熙的聲音闖入耳中。
就見她手中端著盛放食物的托盤,傻呆呆的看著我們。
蛟藍臉上陰鬱,一下就被微笑替代了,接過托盤放在桌麵上,“沒發生什麼事,熙兒,我……有些事要出去一趟。”
說話之間,他很寵溺的摸著明熙的頭。
“那他呢?他怎麼會受那麼重的傷。”明熙雙手抓住了蛟藍的手腕,輕易不讓他走。
蛟藍回過頭來,輕吻了一下明熙的額頭,“他是自己摔的。”
說瞎話這件事我除了清琁之外,我最服氣的就是蛟藍了。
“自己摔的,怎麼可能摔那麼嚴重。”明熙也不是傻子,根本不肯信。
蛟藍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溺愛之情,“明月有告訴你吧,它隻是一條附著在陶身身上的蛇,陶瓷本來就脆弱,摔跤之後有些磕磕碰碰是正常的。熙兒,我真的有急事。”
“他……真的是摔跤了……才把自己摔的這麼嚴重?”明熙看向我和清琁。
我不想幫蛟藍隱瞞謊言的,隻是如今實在是身不由己,“是啊,陶身……陶身太脆,確實有很多不方便。”
開玩笑!
如果陶身脆弱,哪裏經得起高溫的烤製。
又哪裏會被陰間的鬼魂,選擇作為製作自己靈魂寄居的軀殼的材料。
要不是蛟藍運足了十足十的精神力,根本就不可能像是踩破蛋殼一樣的踩碎蛇仙的那副陶身。
“那……那好吧,你去忙吧。”明熙聽到這句話,緩緩的鬆開了手。
蛟藍在明熙眼角吻了一下,便匆匆離開了。
房間裏的氣氛,一度十分的僵硬。
我為了活躍氣氛,拿起托盤上的包子,往嘴裏塞,“熙兒,這些吃的是為我準備的嗎?居然是叉燒包,沒想到我居然能在劉家村吃到叉燒包。”
“叉燒包是樓下食堂的師傅做的,這些都是給你備著的,你慢點吃,別噎到。”她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清琁那邊。
清琁正一絲不苟的,把那些碎片都先貼回蛇仙身上。
細致的就好像在修複古董花瓶一樣,蛇仙平躺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仿佛隨便一動,就會讓所有的一切功虧一簣。
她動了動唇,欲言又止的樣子。
蛇仙看了她一眼,忽然開口說話,“小妹妹,我沒事的。”
這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臉上的裂紋更深了。
整張臉的輪廓已經歪了,醜的讓人發指。
“別說話,你想讓老子做無用功嗎?”清琁一把拍到蛇仙臉上,沒幫人家修複,還把人家麵頰骨打碎了。
明熙被嚇了一跳,卻並沒有退縮,又問了一句,“小哥哥,你身上的傷……真的不是剛才那條魚打傷的嗎?”
蛇仙不能說話,隻能對明熙眨了眨眼。
“不是就好,我還擔心他又獸性大發,又隨便虐待人了。”明熙眼中帶著憂心忡忡,低下了頭顱。
清琁忽然開口,“他會摔倒,是因為蛟藍絆了一下,蛟藍是有間接責任的。”
“我就說嘛,好端端的他怎麼會摔倒,果然是蛟藍那個家夥……他這樣還能恢複嗎?我……我能幫上什麼嗎?”明熙這個反應,一看就是把蛟藍犯下的錯誤包攬在了自己身上。
平日裏覺著她冰雪聰明,現在我卻覺得她有些傻缺。
傻的可愛。
跟蛟藍在一起了,便扛起了責任。
清琁拚好蛇仙腳踝上的最後一顆,依舊凝眸盯著蛇仙身上的裂紋上觀察:“還真有,我現在不方便出門,但是他的傷口需要屍泥來粘連,不然很難粘的牢靠。”
蛇仙身上有些部位碎的太厲害了,需要十分細致的做工。
清琁和明熙說話,一直都沒抬過頭。
“你是想讓我去挖屍泥過來給它用嗎?”明熙小聲的問了一句。
清琁打了個響指,“對,正是如此。”
“我這就去,你在這邊等著。”明熙一聽能夠幫忙,拔腿就跑了。
我目送著明熙的背影離開,開門見山的問清琁,“師父在哪裏?”
“是橫雨聲告訴你,我去香港了吧?這個大嘴巴。”清琁聽到了我的問題,抬眉看了我一眼,然後蹙眉抱怨。
我覺得他在裝蒜,道:“橫雨聲沒有你的授意,他會輕易說出你去哪兒了?告訴我,師父在哪裏?你沒坑他老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