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過來,倒是沒什麼損失。
我道:“是蛟藍吧。”
“沒關係的,沙漠這麼幹,會把他渴死的。”清琁道。
我搖頭,“講不好,陸地上的沙漠有太陽,這裏沒有,對他影響可能不大。”
“說的也對,可他現在不還是不敢冒頭嗎?”清琁瞄著水裏,暗示蛟藍躲在那條河裏。
我靠在他懷中,半眯著眼睛,“那是因為他現在打不過你。”
“能不能打過,得打打看才知道。”他說完,微微一笑。
就見那隻我很久沒見的肥蟲子,從他的耳朵裏鑽出來。
然後,我就昏昏欲睡了。
我知道我中了眠降,這一覺睡的踏實極了。
醒來渾身神清氣爽,葛一琴和胡安還在睡覺。
我隻是伸了個懶腰,他們立刻就驚醒了。
見到周圍沒情況,才放下了警惕。
葛一琴抱歉道:“沙漠裏太多未知的東西了,所以我們……平時都是這麼警覺的。”
“以後有我守著,不會有事的。”清琁站起身,然後拉我起來。
四個人很有默契,不用說什麼就開始整理東西出發。
在沙漠裏行走,可不比陸地。
深一腳淺一腳的很難走,加上我的陰氣接近乾元之力。
一直被精絕的力量壓製,導致走路很累。
沒走幾步就滿頭大汗,好在我身體素質已經比普通人要好很多。
胡安和葛一琴,每走一兩個鍾頭都要歇歇的。
望著一望無際的黑沙漠,我不由的雙手叉腰感慨,“你們……你們這幾個月,就是這樣走過來的?”
“當然,你老公,也就是我們的老板,根本不把我們當人看。”葛一琴抱怨道。
清琁道:“其實有近路的,是你們自己饒了原路。”
“近路……隻有天星風水術才找得到的近路。”胡安自嘲的笑了。
清琁點頭,“不然我找你來走沙漠做什麼。”
雖然他故作無辜,可是我能感覺到他是在故意算計雇傭團的這些人。
而這種算計真的太過於狠辣了,他們之中就剩下兩個活著的人。
“你早就知道,在沙漠坐標裏上刻著的那些東西是需要用天星風水術解,你卻不說,不然我們也不會繞遠路。”胡安氣惱道。
清琁笑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雕像上有刻有日月星辰。”
“你若是後來知道的,定不會雇我過來。”胡安似乎猜到了些什麼。
我也想明白了,他怕是故意不告訴胡安這些。
讓他們幾個人在沙漠裏兜圈子,好在時間上和我們撞上。
當日他讓雇傭團去都蘭,竟然是兜了這麼大的圈子,一直為了等今日。
這時,胡安帶著我們,走到了一個巨型的石像前。
那個石像是一個人的雕塑,還是個女人。
看起來麵貌姣好,隻是身體沒有雙腿,應該是鮫人。
底下世界沒有水,也沒有大海。
竟有人會信奉鮫人。
清琁摸著那個鮫人雕像,指著上麵的雕刻著的十分簡易的星辰圖,問道:“我不懂天星風水,你過來看看,解開之後,告訴我們該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