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替她分擔什麼,可是這樣的打擊我又如何分擔呢?
若是我的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孩子的存在到底是福是禍,但是我是一個母親,自己腹中的生命定是會珍愛有加的。
哪怕他的身份特殊,不被世人接受。
就好像靳靈生下楊憐一樣,一個屍體懷孕生下的孩子。
必定是個死胎,沒有呼吸跟心跳。
楊憐能長成這樣,都要多虧了清琁當初給靳靈開的方子。
“劉清琁,我對你已經沒有威脅了,你為什麼還要說那樣話?你忘了嗎?你老婆和我老婆,是生死之交。”
蛟藍雖然打不過他,不夠倆人在走廊上遇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質問他。
那傀儡邪笑道:“沒什麼為什麼,就是討厭你,看到你難受,我高興。”
“你別忘了,你孩子還在我手裏,逼急了我跟你同歸於盡。”蛟藍已經被他逼上了絕路,剛才他那幾句話很容易讓明熙想不開的。
那傀儡並不是無澈的親生父親,自是不用對他的生死負責,道:“我不信你有這個膽量,你想傷那個孩子就傷吧。”
“你果然夠狠,我看老板娘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吧。”蛟藍氣的都跳腳了。
傀儡回頭看了我一眼,問道:“你覺得你瞎了眼了嗎?”
“之前左眼的確瞎了,不過現在好了。”我對他溫婉一笑,小聲道,“蛟藍現在是自己人,你不用總對他有敵意。”
傀儡覺得可笑,道:“他是自己人,那誰是敵人?他可是末世的根源。”
“敵人……敵人是軒轅薇啊,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喊她薔薇呢。”我開始東拉西扯,避免二人再有衝突。
畢竟現在麻煩事太多,多一個仇人多一個麻煩。
他聽到薔薇這個稱呼,覺得有些可笑,“這個名字啊,源於一場惡心的交易。”
“什麼交易?”我好奇的問他。
他額頭上的青筋跳了一下,道:“等她死了告訴你。”
“她是鮫人,不死的。”
我小聲道。
他笑了,“我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搞死他。”
“什麼辦法?”我問他。
他看了蛟藍,道:“不是說他是自己人嘛,那就負責……把那個女人騙來吧。”
“可以。”
蛟藍直接了當的答應了。
我都愣住了,“你確定?”
“反正她來了,你們也不能徹底殺死她,但我不確定,她還會不會理我。”蛟藍說道。
傀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老女人喜歡我,你隻消跟她說我要娶她,她必定會屁顛屁顛的趕過來。”
“你好卑鄙。”蛟藍道。
傀儡笑了,“我也不是一天兩天這樣了,從前的我不也這樣嗎?”
“從前的你,計策沒那麼低級,學了乾元之力之後,把腦子都堵了。”就連蛟藍都嫌棄這個傀儡蠢哭,可他自己還不自知。
蛟藍走上了客棧的閣樓,打開了閣樓的天窗。
爬上了天窗,探出頭來張嘴低吼。
卻聽不到半點的聲音,好像是在穿短波音頻,所以人的耳朵聽不見。
早就聽說海豚交流,就是用所謂的短波。
他們海洋生物在水裏不能說哈,恐怕也是用這種短波交流吧。
如果雬月在這裏,我可能還能知道一下他說什麼。
可是此刻我完全隻能傻傻的站著,感受著古怪的音頻波長從身邊掠過。
那傀儡大體是聽得見,手一直放在蛟藍的肩膀上抓著,臉上帶著冷漠的笑麵虎一般的笑意,“這般說來最好了,算你識相。”
蛟藍喊完之後,整個人就虛脫的癱軟在地上。
傀儡也不管他,雙手抱胸的斜靠在牆上養神,“那個老女人對我是蜜蜂對花蜜,老婆,你等著吧,隻要她在烏柳鎮,不出十分鍾就會出現。”
“沒那麼快吧,我……”我還沒說完話呢。
就聽樓下一陣騷亂,豎起耳朵一聽,就聽樓下那雀斑女孩說道:“你是沈明月嗎?不對,你好像不是她,她沒這麼濃妝豔抹,這位小姐,你到底是誰……趕屍客棧……”
“我是薔薇。”她知道了這一句,空氣都凝固了。
想來那女孩真是不敢攔她,樓梯上響起了高跟鞋踩踏的聲音。
很快,她就走到了閣樓上來,“清琁,你終於來找我了。”
“薇兒,我想清楚了,我幫你實現你們族中的宏願呢。”他一直在閉目養神,此刻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軒轅薇瞥了一眼蛟藍,道:“蛟藍跟我說了,你有能力擴大詛咒的範圍,能在一切之間讓所有人都染上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