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還在歡呼雀躍,拱手叩拜之時,一個長相白淨的小和尚,卻突然從後殿跑來,他一邊費力的撥開人群,一邊發瘋似的大聲呼叫:“大,大,大,大師兄,出,出,出事了。”
“小師弟,胡說些什麼?大師兄不是還好好的嗎?”
“不,不,不,不......!”
“戒言師弟,不要著急,有什麼事情慢慢好說。”
呼吸,深呼吸,捋胸,再捋胸,戒言淚眼婆娑,雙♪唇輕顫:“血,血舍利,被,被盜了,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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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鬆手呀!”卿卿嚇的小臉慘白,如同一隻剛被撈上來的八爪魚般,緊緊的吸附在賀蘭越身上,她生怕自己摟的不緊,從半空中掉下去,心道,這要是掉下去,當場腦袋就得開花。
“害怕了?剛才在白馬寺時不是挺勇敢的嗎?”賀蘭越一邊施展輕功,順著林間飛躍遊走,一邊望了望懷中小人,一雙細長的眸子裏盡是玩味。
“你到底是誰?要把我帶到哪去?”卿卿聽聞頭頂上的調侃,氣的牙根直癢癢,心裏把他家十八代祖宗統統問候了一遍。
賀蘭越壞笑連連,沒有解答她的疑惑,反倒是更加用力的抱緊她,起起落落的飛了幾個來回,在卿卿嚇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的時候,他才抱著她飄落在了,一處僻靜的溪水旁邊。
卿卿的雙腳剛一接觸到地麵,就覺得渾身發軟,接著便一屁股癱在了地上,她苦著小臉抬起頭來,怒火燃燒的瞪著賀蘭越,這妖孽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帶你離開了白馬寺。”賀蘭越俯下`身子,一改先前嬉笑隨和之態,深深的看著卿卿,低聲說道。
“那又如何?沒有你,我照樣能夠離開。”
卿卿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裏卻比誰都清楚,若不是他把自己帶出白馬寺,她還真不容易脫身,因為隻要那幾個和尚醒過寐來,找一女子搜她的身,她就絕對逃不掉。
可是清楚歸清楚,她卻不願承認。
這樣的極品,還是少招惹為妙。
“據我所知,某人偷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隨時都有可能被抓,而且那東西還是有銀子都買不到的無價之寶,你說,他們現在會不會到處貼滿了告示,在懸賞捉拿她呢?嗯?小卿卿?”賀蘭越故意把頭探過去,一雙細長的眸子微微上挑,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惡,狐狸精......!
“什麼無價之寶?我聽都沒聽說過,嗬嗬!大哥哥,想必您也是個大忙人,我看我們還不如相忘於江湖,免得耽誤了您寶貴的時間,再會,再會!”卿卿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就要逃跑。
這人長的這麼好看,分明就是個妖孽,此刻又話中帶話,難道是自己剛才動手之時,被他看到了?可是,當時周圍根本就沒有別人,他又怎會知道呢?
三十六計,走為先,反正打死都不能承認!
“等等。”賀蘭越快速起身,一把抓住卿卿的脖領子,硬生生的把她拽到自己麵前,沒有半點憐香惜玉。
東西沒到手,怎能讓她離開。
這小丫頭,到底把東西藏哪了?剛才趁她不備之時,他已探過她全身,可是根本就沒有那東西的蹤跡,難道真要讓她把衣服脫光了不成?
“額,好疼,輕點,輕點!”卿卿的身子本來就輕,被他毫不費力的拽過去,象隻小雞子一樣拎在手裏,任她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
“小卿卿,難道你就不好奇,那東西的來曆嗎?”賀蘭越俯下`身子在卿卿耳邊輕聲耳語,那樣子象極了一隻正在誘拐小白兔的大灰狼。
“誰不知道舍利子是怎麼來的,還用得著你說?當我是白癡啊?”耳邊傳來賀蘭越溫熱的鼻息,讓卿卿心中升起了一抹從未有過的輕顫,連同她說話時的聲音都變得軟軟的,活了十三年,還從未和任何男子這般親密的接觸過,她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感覺,隻覺得渾身上下,好象正有什麼東西在向外溢出,一陣冷,又一陣熱!
“哦?舍利子?我有說過那東西是舍利子嗎?”賀蘭越那張美臉上,洋溢著一片計謀得逞的笑容,嘴角彎起的弧度相當好看。
“白馬寺內珍奇異寶甚多,但再多也是有價之物,要說無價之寶,除了佛祖舍利,還能有什麼?”卿卿小臉窘的通紅,腸子都快悔清了,白癡,傻瓜,笨蛋,明知這人是妖孽,還上他的當。
慌張,太慌張了!
“有趣,真是有趣,我剛才又有說過,是白馬寺中丟了無價之寶嗎?”這小丫頭終究還是太嫩,太單純。不過,這樣才更象個孩子。
“喂!明明是你擺了個套,讓我往裏鑽,可是現在又說,你什麼都沒說,大叔,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卿卿掙紮著身子微微轉過頭來,眉毛,鼻子全擰在了一起,心裏甭提多氣了。這個死妖孽,肯定跟她一樣,是奔著佛祖舍利來的,如果再這麼和他耗下去,一會天一黑,附近人一沒,這荒山野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他萬一要是獸性大發,把她活活掐死,那她豈不是要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不行,她一定要趕快想辦法,趕緊脫身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