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兒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可是,卿兒卻在娘親臨終前,答應拜師叔為師了 ,除非是師叔不肯收我,否則,我這一輩子隻能是他的徒弟,輕梅哥哥,求你給卿兒點時間,讓我見過師叔之後再做決定可好?”
柳輕梅的臉上一直掛著如陽光般的笑容,但此時卻又多出了幾分無奈,幾分心痛,幾分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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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兩天,三天......,一周,兩周,三周......,頟!一個月過去了,卿卿每天都眼巴巴的坐在門前,盼著柳輕梅能夠趕緊回來,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連他的影子都沒見著,卿卿心裏越來越不安,總覺得事有蹊蹺,那天柳輕梅本來說好轉天帶她去見妖孽的,又為何不帶她去了?難道是他轉天改變了主意,或者是他遇到什麼麻煩的事情脫不開身?
卿卿曾經多次尋問來這裏照顧她的東火,可他的嘴巴卻比不會說話的啞巴還嚴,任憑她如何威逼利誘,都是一副呆呆諾諾的樣子,什麼都不肯說。
她也曾尾隨在他身後想要逃出這片林子,可是那家夥的身後就象長了眼睛一樣,每次她都會跟丟,然後又無奈的在林子裏瞎轉悠半天,直到東火再來時才把她帶回去。卿卿覺得自己好像一隻金絲雀,每天錦衣玉食,藥湯伺候,卻隻能待在籠子裏哪都飛不出去。
“卿卿姑娘,這是雲錦閣新給您做的衣裳,您穿上試試吧!”迎麵走來的東火,手裏拿著一個巨大的禮品盒,黑裏透紅的臉上滿滿的全是笑,他走到卿卿麵前彎下`身子,把手中的盒子慢慢打開,裏麵足足有十來件,用上好的香雲紗做成的撒花洋縐裙。
“東火哥,您先把東西放桌上吧!我一會在試。”卿卿雙手托著腮幫子,哭喪著臉坐在門檻上,隻用眼神視意了一下,看都懶得看一眼,這半個月來她屋裏衣服,首飾都成堆了,可又有哪一樣是她想要的?
“卿卿姑娘,現在雖說已經到四月了,可俗話說的好‘春風刺骨,秋風刺肉’,你老這樣待在門外怕是對身子不好,還是進屋去吧!”東火走進屋裏把盒子放到桌上,隨後拿起掛在衣架子上的披風,披在卿卿身上輕聲說道。
“我娘不在了,師叔也不知道在哪裏,現在連輕梅哥哥也不願意搭理我了,就算我病了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也沒人關心我。”卿卿撿起地上飄落的桃花,一片一片的把花瓣撕下來放在手心裏,又看著它們一片一片的隨風飄走,覺得心裏就像長了雜草一樣又亂又難受。
“姑娘,您看您這又是何苦來的,公子他這幾天確實公務繁忙,等他忙完了一準來看您。”東火輕聲安慰道。
“東火哥,您這話說了有一個月了,也沒見輕梅哥哥忙完他的公事,想必他早就把卿卿給忘了吧!”卿卿輕笑了一聲,微微抬起頭看著遠方的日落歎息道。
什麼事情能讓他忙的連個解釋都不給她?她每天住在這所空洞洞的大房子裏,看著眼前這片孤寂的桃花林,偶爾隻有幾隻麻雀飛過,還有每天夜裏回蕩在四周,那些空虛的,聽了讓人害怕的蟲鳴聲,她真的不想在待下去了,在待下去的話她絕對會瘋掉。
“這您可就冤枉公子了,您看您這滿屋子的東西,每一樣都是公子親自為您挑選的,就連雲錦閣做出來的衣服,也是從上百件貢品中挑出來的,公子對您的這份心意,就連我這個做下人的看了都覺得感動,嗬嗬!卿卿姑娘您就別在氣了。”汗,這一個月來他說的安慰她的話,比他活了二十八年來說的還要多。
“您就別安慰我了,想我一個沒娘的孩子,還有誰會惦記著?要是輕梅哥哥真的事務繁忙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還勞煩東火哥帶我出去。”卿卿麵無表情的站起身來,朝著東火微微額首,示意他在前邊帶路,隨後便要往林子裏走。
她又不是個小孩子,已經能夠承受一切了,他為何就是不肯把事情的原委告訴她呢?抑或者他就是想把她囚禁在這裏,不讓她去見賀蘭越?
“姑娘,公子說了不讓您出去,您就別在難為小的了。”東火趕緊伸手攔住她,急聲說道。
“東火哥,您就告訴我輕梅哥哥到底去了哪裏吧?我好想他,也好想我師叔呀!嗚嗚!”
突然,卿卿毫無預兆的猛的撲進東火懷裏,‘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卿卿發誓這次她真的不是裝的,她真的好想哭,她現在越來越覺得她是被柳輕梅囚禁了。
“卿卿姑娘,你,你,你就別在逼我了,你就在多等幾天,就幾天,公子他一準能來。”卿卿的舉動把東火嚇的一哆嗦,他慌忙舉起雙手,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心中甭提多鬧心了。這都第幾回了,連他自己都數不清了,他雖然也可憐卿卿這個沒娘的孩子,可他隻是個小小的跟班,主子們的事情哪裏由得他多嘴,況且柳輕梅還不是個一般的主子,想想他那冰冷的語氣,如刀子般紮人的眼神,東火心裏又是一陣寒顫。
“東火哥,您不告訴我的話,那就放我走吧!嗚嗚!我真的好擔心我師叔哇!嗚嗚,嗚嗚”卿卿哭得撕心裂肺,渾身上下都在劇烈的顫唞,她抬起頭來望著東火,一雙清澈透亮的大眼睛裏,滿滿的全是哀求,根本就讓人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