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一陣公鴨嗓,宮女們手中捧著各色美酒佳肴,很快擺滿了一桌子,。
“來吧,大家快快入座!”李顯一陣熱情的招呼,一幹人等紛紛入座。
卿卿彎著身子跟在李重茂身後,走到飯桌前麵,低眉順眼的看向正要入座的賀蘭越。
賀蘭越微低下頭緩步上前,本來極度平常的抬腿,揮袖,竟被他走的長袖揮舞,宛如舞蹈動作一般,說不出的飄逸出塵,他嘴角微勾,眼眉一眺,幾分風流,幾分邪氣,幾分妖豔,讓人看著渾身上下麻酥酥,懶洋洋。
‘死妖孽,真是以騷包為己任,隨時隨地勾引良家婦女,連母夜叉和蛇蠍女也不放過,哼!早晚吃的你拉肚子。’
李裹兒和韋妃正在死死的盯著賀蘭越,仿佛要將他看出個洞般,如果旁邊沒有人在的話,估計這母女倆非得飛奔上前,爭搶著扒光賀蘭越的衣服不可。
‘母夜叉,蛇蠍女,快擦擦口水吧!真惡心’。卿卿皺起了眉頭,憤憤的眼神在他們幾人之間瞟來瞟去,可是,賀蘭越卻從容的坐在桌旁看都不看她一眼。
‘氣死我啦!死妖孽,你倒是看過來呀!’卿卿心中的那個小房子,已經被她滿腔的怒火炸了個粉碎,就連李顯讓她給李重茂夾菜,她都沒有聽到。
“小卓子,你神遊什麼呢?還不趕快過來伺候本王?”李重茂早已經覺察到她的不對勁,原本就一直在用眼睛瞪她,可她卻似沒看見般,眼睛一個勁的往賀蘭越那邊瞅。
難道她也被賀蘭越的美色所惑?還是他們原本就認識,想到這李重茂不由得心中一緊,如果是前者的話那還好辦些,無非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美麗的東西所有人都喜歡看,但如果要是後者的話,那就......!
“是,是!”卿卿聽他一吼激靈一下回過神來,趕緊奪過李重茂手中筷子,一躍到飯桌旁邊。
桌子上金尊的杯裏裝滿了美酒,色香味俱全的美食盡收眼底,卿卿高舉著手中的筷子,竟不知道該夾哪個好,而且,她的肚子也在這時,不合時宜的‘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嗬嗬,重茂,‘興慶坊’裏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手腳靈力的小太監?”李顯摸著臉上胡須,扯著滿是皺紋的嘴角,別有意味的笑道。
卿卿的臉刷一下子就白了,她回過頭望了一眼李重茂,眸中竟是歉意,隨後趕緊跪倒在地上,額頭緊緊貼在地板上。
“何事?”韋妃那雙鳳目中似還帶著迷茫,她不情願的從賀蘭越那張美臉上回過神來,看著跪倒在地的卿卿,不明究竟的問道。
“他是我殿裏的太監‘小卓子’,是幾年前母妃親自為兒臣挑選的。”李重茂壓製著心中的忐忑,不動聲色的答道。
“小卓子?抬起頭來讓本宮看看。”
周圍響起韋妃疑惑的聲音,卿卿慌忙抬起頭表現的極為卑微,心道:這下完了,她和李重茂都得被哢嚓了。
“怎麼看起來比從前瘦小了許多?”韋妃上下打量了一陣卿卿,人雖說是她幾年前選得,但當時這孩子才十歲,她現在哪還能記得他長的什麼樣子,隻覺得人是比從前小了許多,而且身子也矮了不少,但是模樣卻變得清秀了。
難道,李重茂把人換了?
不,不可能,韋妃心中馬上否定了這種可能性,李重茂平日裏的一舉一動,全部在她的掌控之中,況且他在後宮中無依無靠,有誰會買他的帳?
“小卓子前段時間感染了風寒,一直臥病在床,隻能吃些清粥,素食,身子是比以前清瘦了不少。”李重茂看著韋妃那張猶豫不覺的臉,欣然道。
自負的老妖婆,沒想到吧!這次老天都站在他這一邊。
“賀蘭哥哥,陪‘裹兒’喝杯酒吧!裹兒每日裏心裏想著,念著的都是賀蘭哥哥呢!”不知怎的,旁邊的李裹兒突然嬌柔的開口,她舉起手中金杯放到賀蘭越嘴邊,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呸!卿卿馬上在心中大罵道,果然天生狐狸精,沒有最賤,隻有更賤,全國上下誰不知道,當今太子的愛女安樂公主‘李裹兒’早已經嫁為人婦,看她那眸中帶淫的樣子,這兩個人一定有□。卿卿氣得抓狂,恨得牙根都癢癢,她都快要沒命了,可是,賀蘭越卻還像沒看見一般,依舊和這個女人你儂我儂。即便他真的那麼想甩掉她,可也不至於見死不救吧!虧她每日裏還那麼惦記他,還怕他出了什麼危險,傻,自己可真傻!
“裹兒還和小時一樣可愛,但是,太子和太子妃殿下正在處理正事,我們怎能獨自飲酒?”賀蘭越的嘴邊立馬綻放出一朵如花般的笑容,他輕輕推開李裹兒手上的美酒,一雙桃花眼中媚眼如絲。
嘔!卿卿聽著賀蘭越那種甜中帶膩的聲音,渾身雞皮疙瘩掉一地,覺得自己都快要吐了。
“嗨!我們哪有什麼政事啊!來,賀蘭,本宮也和你喝一杯可好?”韋妃端起手中金尊一改剛才冰冷,一雙丹鳳眼中盡含嬌媚,一顰一笑,宛若盈盈秋水,將身上的成熟風韻發揮的淋漓盡致,竟比李裹兒更顯風情萬種。
老房子著火,一點就著!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母女倆一個賽一個的騷,兩條老太太的裹腳布纏一塊兒,又臭又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