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每次想起這位女皇陛下,心中都忍不住的汗顏,這個女人幾乎殺盡了前朝有功的舊臣,而且,她身為母親卻如此的狠心,俗話說的好,虎毒不食子,可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殘害自己的親生骨肉,她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長的?
記得她曾經問過賀蘭越,武則天到底長的什麼樣子,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竟然有如此大的魅力,能迷倒兩朝皇帝,可是,賀蘭越每次都是一臉壞笑的望著她,隨後,便對她說,她長了三頭六臂,還有一臉的麻子。
嘁!卿卿嗤之以鼻,武則天若真長的那副模樣,還不得把先皇嚇死,哪能輪到她一路升到皇後之位?
“卿卿,在想什麼呢?”賀蘭越收起手中折扇,敲在卿卿頭上,嘴角彎起了一道好看的弧度。
陰曆四月初八‘浴佛節’,是卿卿的生日也是她及笄的日子,他帶她重遊白馬寺,為的就是讓她出來散散心,解解悶,自從卿卿知道了自己身世之後,就沒有一天開心過,她臉上的笑容也從未達到過眼底,有時候,他倒希望她能大哭一場,但是,她沒有,從那以後她沒有再掉過一滴眼淚,卻總是兩眼無神的盯著某處發呆,他知道她從未忘記過仇恨,她隻是把那份仇恨深深的埋藏在心裏,每次看到她這樣,他都忍不住的心疼,好想讓她忘記一切,恢複成以前那個調皮搗蛋陸卿卿。
“妖孽師傅,你說西天的如來佛祖真長的這樣嗎?”卿卿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摸了摸頭,望著大雄寶殿內的佛像,輕聲說道。
清晨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格和門框,灑在大雄殿內的佛像身上,一片金燦燦的光,用‘佛光普照’這四個字來形容,在恰當不過了。
佛祖!您能聽到卿卿的心聲嗎?
“西天佛祖曾對菩提說過:‘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賀蘭越一手摟過卿卿,同她一起看著殿內的佛像,絕美的臉上一派祥和的笑。
“啥意思嘛!往通俗裏講。”卿卿回過神來,一把推開賀蘭越,瞪著他那張比菩薩還要美的一張臉,怒喝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就是說人的相貌是虛幻的東西,是不長久的,轉瞬即逝,如來的法身是無形無相的,你要以相來見如來,那就是錯了。”賀蘭越趕緊賠笑道。
卿卿這一年來身材胖了些,小臉更可愛了些,但是脾氣卻依舊火爆,經常對他這個師傅報以拳腳,他沒辦法,即舍不得打又舍不得罵,隻能私底下讓她學業無成,其實,這是他的私心,他什麼都不要她學,是希望她每天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所有的事情,都在按原計劃進行中,他不希望她出任何危險。
“下次說話的時候別在拽文嚼字的了,知道我聽不懂,還不說的明白些,怎麼當的師傅啊?走,我們到那邊看看去。”卿卿從懷中掏出一方絲帕,圍在賀蘭越臉上,看了看四周一直圍著他看的花癡女們,心道,以後出來就讓他帶著麵具好了,否則,萬一這些女人們忍不住把他按倒在地,自己還得救他,多麻煩。
其實,卿卿現在也是一身男裝打扮,清秀俏皮的緊,但是和賀蘭越站在一起,簡直就成了他的陪襯,更顯得他仙姿卓越,不染凡塵了。
“唉!我看你是我師傅才對!”賀蘭越輕歎了一聲,摸了摸臉上的絲帕,無奈的說道。
“你說什麼?”卿卿轉過頭來問道。
“沒,沒說什麼,你看那邊。”
賀蘭越的話音剛落,四周突然變得熱鬧起來,所有人都在你爭我搶的往這跑,原來是寺院內的住持率領著全寺僧眾們,來到了大雄寶殿內,簇擁著八寶裝成的佛龕,逶逶迤迤而來,十分齊整。
隻見,幢幡招展,寶蓋紛紜,仙樂平吹,禦音齊舉。香花燈燭及各色供品,紛紛有序的擺放的供桌上。供桌上放著一個銅盆,盆中注滿了用旃檀、紫檀、鬱金、龍腦、沉香、麝香、丁香等配製成的香湯,湯中立著一尊銅質童子像,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即釋迦太子像。主持開始禮讚誦經,持香跪拜。僧眾和居士們一邊唱浴佛偈或念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一邊依次拿小勺舀湯浴佛。
四周的善男信女們一擁而上,紛紛跪倒在大雄寶殿前,口中默念浴佛功德經。
卿卿拽著賀蘭越趕緊跪下,怕他倆太引人矚目。
“你看,那個和尚不是‘戒癡’嗎?”賀蘭越拽了拽卿卿的袖子,壞笑著說道。
“小聲點,你想讓他聽見,把咱倆抓起來呀?”卿卿抬頭看了看,那個站在主持旁邊雙手托著淨水的和尚,可不就是一臉厚道的戒癡嘛。
“恐怕他早就忘了你長的什麼樣了。”賀蘭越貼在卿卿耳邊,輕聲說道。
賀蘭越溫熱的鼻息噴在卿卿耳朵裏,讓她覺得渾身都好癢,她抬側過頭望著這雙勾人心魄的桃花眼,想起了一年前自己初遇他時的情景,禁不住,心中感慨萬千,誰能想到,這個從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