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的動作讓卿卿猛地一驚,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賀蘭越那張,美的另天地失色的一張臉,他以前也總是這樣點她鼻子的。
“卿兒,我們趕快走吧,在這裏待久了,你怕是要生病了。”柳輕梅沒有給卿卿多想的時間,他微笑著伸出手把她額前的碎發,往耳朵後麵攏了攏,下一刻,便一把橫抱起卿卿。
“啊!”卿卿嚇了一跳,沒想到他竟然把自己抱起來了,想起剛才他說話時看她的眼神,卿卿禁不住一陣臉紅心跳,在他懷裏扭來扭去的想掙脫開他,下來自己走。
“輕梅哥哥,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會走。”卿卿垂著頭,聲音別扭的說道。
“卿兒,別亂動,否則,就要掉下去了。你剛剛醒過來,身體還沒有恢複元氣,如果讓你自己走的話,我們怕是走到明早也走不出去了。”柳輕梅輕笑了一聲,低下頭在卿卿耳邊,輕聲說道。
“輕梅哥哥,我身上的毒真的能解掉嗎?”卿卿剛才一動,才發現自己身上確實疼的厲害,骨頭又酸又痛,好像要散架了,她不在和他爭辯什麼,聽話的靠在他懷裏,任由他抱著自己在通道中前行。
“相信我!輕梅哥哥一定能把你身上的毒解開。”一聲近似於輕歎的呢喃,低低柔柔的,裏麵包含了憐惜,疼愛和一絲讓人無法讀懂的情愫......。
通道內陰暗潮濕,散發著一股股黴臭的味道,濕乎乎的牆壁上,每隔幾米便點燃著一根火把,陳年的火把燃燒起來,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音,冒出的黑煙熏得人眼睛好酸,好痛,喉嚨裏一陣陣的呼吸困難。
越往裏走,地上的冰水便越少,水流也變得越來越緩,可是,溫度卻越來越冷,卿卿的身上本來就濕答答的,現在更是凍得渾身發抖,上下牙齒直打架,嘴唇都白了。
柳輕梅緊緊的抱著卿卿,讓她盡量貼近自己,想用自己身上的體溫,給她增加些溫暖,但是,此刻他身上也冰涼涼的,根本不能給予卿卿多餘的熱量,卿卿的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即使在剛才害羞的時候,臉上的紅暈都未曾暈開過,他看在眼中疼在心裏,更恨自己為何沒能早些找到解毒的方法,好把她從皇宮裏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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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梅哥哥,你真的不是我的親哥哥嗎?”卿卿緊緊的摟著柳輕梅,不由自主的把頭深深的埋進他的懷裏。
他對自己的疼愛,真的好像親人一樣,她初見他時就覺得他好親切,似是久違了的親人,重又相聚,骨子裏流著的那份牽絆,似是永遠都無法剪斷。她真希望柳輕梅是她哥哥,如果那樣的話該有多好!
“輕梅哥哥,隻是卿兒的哥哥,卻不是你的親哥哥,明白了嗎?小傻瓜!”柳輕梅低下頭,在卿卿耳邊溫柔的說道。
“你是說,你也很有可能就是我夢裏的那個男孩子嘍?”卿卿即使凍得牙齒打顫,也沒有忘記要套柳輕梅的話,然後,虛弱的笑了笑,臉上帶著俏皮的樣子。
“我剛才叫錯了,不該叫你小傻瓜,應該叫你小猴子才對。”
“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躲避這個問題,你為啥就不能直接告訴我,到底是還是不是嘛?”卿卿有些生氣了,覺得他一點都不幹脆,一點都不像書裏寫的殺手,倒像是個酸溜的書生,開口閉口都帶著一股子迂腐氣。
“如果我說我是你哥哥,卻不是你的親哥哥,我們兩人很小的時候,便由雙方父母,訂下了百年好合之約,他們希望我們今後能夠鸞鳳齊鳴,一生一世不離不棄,卿兒,如今你已及笄,是否能夠馬上履行你父母留下的承諾,嫁個輕梅哥哥呢?”柳輕梅突然停下腳步,微眯起一雙狹長的鳳眸,墨色的眸中閃閃發亮,快速滑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期許。
聽聞他言,卿卿驚訝的半張著小嘴巴,因為很冷,嘴唇還在不停的顫唞,她半天都沒能消化掉柳輕梅說的話,他到底是啥意思,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她的父母真的已經把她許給他了?
“輕梅哥哥,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半天,卿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偷眼望了一眼柳輕梅,心中一顫一顫的,竟有些害怕他接下來要說的答案。
“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瞧把你給嚇的,看來卿兒是真的不喜歡輕梅哥哥呢!”柳輕梅的嘴角掀起了一抹自嘲的笑,他垂下眼簾,用自己的下巴蹭了蹭卿卿的額頭,隨後,低聲說道。
卿卿心頭一緊,立即仰頭,鼻子剛好觸到他光溜溜的下巴上,又慌忙低下頭。
柳輕梅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剛才那番話是真的,卿卿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心裏到底是什麼感覺了,隻覺得很矛盾,剛才自己害怕,不就是因為怕他說的是真的嗎,此刻被他否定了,她的心裏卻為何又覺得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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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出現了一道巨大的石門,石門中央突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