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也是個死人的墓室,她想想渾身都止不住的哆嗦,更甭提一輩子住在這裏了。
他不會真的想把她關在這吧!想到這,卿卿微眯起雙眼,探究的望著柳輕梅,希望能從他臉上找出些蛛絲馬跡,卻見他始終都是溫柔的望著她,眸中閃閃爍爍的全是她的影子。
“輕梅哥哥,其實我一直都想問你個問題。”思前想後,卿卿決定不在猜下去,直接問他。
“卿兒想問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柳輕梅生硬的勾了勾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弧度,他鬆開了雙手。
其實,即使卿卿不說,他也料到她不會留在此處,至少現在不會,卻還是忍不住想問,看來他也被卿卿的純真傳染了,或許,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明知不可能的事情,可自己內心卻還是有絲絲的不甘,還存著一份僥幸,非要碰個頭破血流,身心欲碎之後方肯善罷甘休。
“輕梅哥哥,你為何要對我這麼好?不要說我長的像你妹妹,我不想聽你說謊話。”卿卿壓了壓心神,直視著柳輕梅的眼睛,加重了幾分語氣。
“那麼卿兒想聽什麼呢?”柳輕梅抬手扶了扶卿卿額前的碎發,一雙鳳眸深深的望著她,眼眸深邃,幽深如海。
“想聽實話。”
“卿兒想聽實話倒也不難,隻要你能拿出龍紋玉佩,我便告訴你實情。”柳輕梅同樣直視著卿卿,但是,那眼神,依舊透著一股哀傷。
他改變不了任何事情,命運的輪軸已經再次轉動,天意如此,人力難為!愛恨糾纏,恩怨輪回,注定生生世事糾葛不斷。
“龍紋玉佩不在我的手中,它在我師傅那裏,如果輕梅哥哥是為了那件勞什子的話,待我解毒成功之後,定將此物送與輕梅哥哥。”卿卿說的全都是氣話,她嘴上雖然如此說,心裏卻微微有些酸痛,好似突然被人狠狠的掐了一下,一股股的酸水直往上湧。
如此說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原來他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關心她,而是為了先皇恩賜的那件玉佩,他竟是有所圖的!
“好!待你從賀蘭手中拿到玉佩之後,你想知道的所有一切,我便通通的全都告訴你,包括你想要的那道先皇留下的遺照。”柳輕梅微微垂下眼眸,突然拉起卿卿的手,往門外走去。
卿卿聽聞他言,隻覺得大腦猛然一陣轟鳴,慌忙抬起頭,他怎會知道她想要那道遺照?
“卿兒,這些事情一直都寫在你臉上,隻是你自己不覺得而已。”感覺到她的顫唞,柳輕梅用力的握緊了她的小手,輕聲歎道。
卿卿任由他拉著她往外走,眼睛裏溼潤了,心裏更是堵得慌,她極力抑製著自己,不想讓柳輕梅看到她傷心的樣子,但是,喉嚨卻還是忍不住的哽咽。
她就是個大白癡,竟然又忘了,柳輕梅既然能知道她身中‘抽絲’之毒,那以往她同韋妃之間的談話,他肯定也一清二楚,像他這麼聰明的人,隻要稍微動動心思,便能猜出她此刻最想要的是什麼了。
她怎麼就這麼傻,怎麼會認為他是因為喜歡她,把她當成妹妹才對她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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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輕梅拉著卿卿穿過一道又一道石門,直到幽暗的盡頭,才來到另一間石室的門前,這間石室與別的不同,還未開門便感覺到了從門縫裏散發出的絲絲陰寒之氣。
柳輕梅抬手打開機關,石門在‘轟隆隆’一聲巨響之後,寒氣撲麵而來,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冰窖。
“卿兒,從今日起六個月內,每天兩個時辰,你要同我在這間冰室內解毒,如果你能聚精會神,拋去一切凡塵雜念,解毒的時間便有可能縮短,如若不然,即便再加上六個月,怕也難解你身上的劇毒。”
“知道了。”卿卿扒開柳輕梅的手,揉了揉被他握得有些發痛的小手,低著頭悶悶的說道。
此刻,她對他的心思,已不在像原先那般心存感激,甚至連一絲緊張都沒有,她心想,或許這樣才是正常的,畢竟天上不會掉下來餡餅,他對她若是無所圖的話,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他呢!
“卿兒,不要如此,輕梅哥哥說過,隻要你拿回龍紋玉佩.....,你可知,有朝一日唯有此物才
能......!”柳輕梅苦笑了一聲,看來他這話說的太早了。
“輕梅哥哥,不要在說了,我會跟你好好配合的。”卿卿啞著嗓子打斷柳輕梅的話語,不想聽他的任何解釋,既然他想要龍紋玉佩,那她便給他好了,反正她留著也沒用,她也不稀罕。
柳輕梅無奈的搖了搖頭,卻也不在多說些什麼,隻要她能從賀蘭越手中把那塊龍紋玉佩拿回來便好,如此重要之物她竟能放心的交給賀蘭越保管,看來她對他還真是全心的信任,如此說來自己更要加把勁了,絕不能輸給那個隻知道坐享其成的家夥。
卿卿嘟起小嘴巴,不在理他,自己邁開大步往裏走,鋪麵的冷氣吸入體內,精神也為之一爽,但是越往裏走身子就越冷,四周飄蕩著一層寒冷的霧氣,竟比寒潭中的冰水還要冷上幾分,很快她便凍得渾身哆嗦,連骨頭都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