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很疼。

牆壁上的電視依舊還在放,封瑾手輕輕搭在一旁的扶手上。江溯流把手中的托盤擱在一旁的桌麵上,然後俯身拿過一個靠枕放在封瑾的後腰,讓她坐著不會那麼累。

然後,江溯流半跪在她的腳下,因著離的距離近,她沐浴後的馨香縈繞在鼻尖,連周圍的空氣也變得燥熱起來。他緩了緩神,輕輕執起她受傷的腳踝,不知是不是剛沐浴過的緣故,她的腳形狀優美而白皙,指甲圓潤且透著淡淡的粉色,並沒有指甲油的痕跡,他手握住那暖玉般的滑膩,止住心中的波瀾,一手取過裝著藥酒的器皿。

室內很安靜,封瑾視線落在他的身上,眼底看不出情緒。

江溯流取過了沾著藥酒的藥棉,冰涼的觸感徘徊在腳踝處。這時,江溯流抬眸,那雙清冷卻又惑人的桃花眼對上了封瑾沉靜的眼,他似乎歎了口氣,說道:「您忍著點。」

「嗯。」

下一秒,封瑾十指摳著布藝沙發的表麵,眉頭緊鎖,這樣的疼痛不鑽心,也不刺骨,斷骨之痛封瑾也受過,並沒有那麼難以忍受。

可眼下,這樣酸脹疼痛伴隨著極難以形容的□□感讓她臉色微變,隨著時間,薄汗一點一點佈滿前額,她下意識地咬住下唇,這樣才能不發出聲音。

「總裁,您別咬著自己的唇,這樣會傷到自己。」江溯流看到封瑾因著忍耐緊咬下唇,睫毛輕顫,眼角溼潤,此時的她看起來竟透著幾分脆弱,令人心生憐惜。他聲音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總裁,出聲也沒事。」

說完,他手上的動作停下,起身去將手上的藥酒洗乾淨,回來的時候手中拿了條手帕,遞到封瑾的跟前。

封瑾緩了口氣,接過手帕,將額上的汗珠拭去,「謝謝。」接著封瑾麵前出現了一杯溫水,她抬頭看了眼江溯流,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才稍微感覺好些。

「是不是可以了?」她問道。

「還需要幾個步驟。」江溯流如實說道。

封瑾手拿著杯子的動作一僵,哪怕眼中沒有沒有絲毫波動,可莫名地,江溯流感覺到了她的抗拒。

在他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封瑾定定看了他幾眼,說道:「那你做吧。」

聞言,江溯流蹲下`身,再次用藥棉沾上藥酒敷在腫起來的部位,然後用指腹一點一點地蹭。也許是疼的緣故,封瑾抓著水杯的手微微用力,骨節顯得有些蒼白。

江溯流也察覺到了,手上的動作下意識地放輕了,可回過神發現這樣不行,又加重了力道。

「......嗯,」封瑾皺眉無力地靠在軟枕上喘熄著,「江溯流......」

聽到她喚自己的名字,江溯流感覺到心底彷彿被羽毛輕輕拂過,帶來一絲難以言喻的異樣感。他迅速將其壓下,清冷的聲音安撫道:「總裁,我在,您忍著點,很快就不疼了。」

十分鐘過後,封瑾懨懨地靠在沙發上,垂眸看著蹲在她腳邊的男人。

此時的江溯流正拿著一個裝著膏狀物的罐子,手上戴了一次性手套,一點一點將那膏狀物塗抹在她的腳踝處,獨屬於中藥的氣味並不十分難聞,微涼的觸感也緩解了剛才所帶來的不適感。

將藥物抹勻,江溯流脫下一次性手套,取過備好的紗布塊和覆在她的腳踝處,再用紗布條裹住,一切就緒,江溯流收拾好托盤上的物品,打算起身。

「江秘書。」

江溯流仰頭看著她,清冷的眼眸似疑惑,下意識地問道:「還疼嗎?」

封瑾搖了搖頭,視線落在了他的臉上,幫她擦藥他看起來也並不輕鬆,連額前的發也被汗濕了,她俯身摘下他的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