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我對生活向來虔誠,或許一切會成為我希望的模樣(1 / 1)

言沐安的祖父母都是獨生子女,在村裏本就沒有什麼親屬,再加上她小時候就離開,過了這麼多年才回來,認識她,她認識的人幾乎就沒有幾個,言沐安隻能靠著小時候殘留的點滴的印象,帶陸子煜去了幾個自己小時候常去的地方。

鎮子一直沒有什麼變化,正是這種穩定與恬靜倒顯得處處都是景色,即使在路上,那種純粹的鄉野也值得駐步觀賞。所以言沐安的導遊,也算得上是合格,眼前雖然沒有驚豔,卻也是滿滿的平靜。

陸子煜索性也在言沐安的酒店住下,兩個人一連在E鎮帶了十天,十天輕鬆的生活就像是在蒸桑拿一樣,除去了一身的疲憊和鉛華,愜意寧靜,覺得時間真的就靜止在了這段時間,不會去想過去,不會去擔心將來,等到時間夠了,再穿上一身的偽裝,出門又落上了滿身的浮沉。

他們的桑拿真的要說結束了。

言沐安看著跳動的屏幕,猶豫了一會,還是按了掛斷。她已經想好了明天回去,現在任何一句多餘的話,讓她多玩一會也好,讓她早點回去也罷,都會幹擾她告別的心情。

“不想回去?”

言沐安關了機,搖頭:“隻是覺得,在這個地方自己不應該被任何東西打擾,最後一天了,肯定還是要沒有任何雜念。”

“這麼虔誠。”

言沐安並不在意他語氣中的調侃,一本正經地說:“我對生活向來這麼虔誠。”

陸子煜笑了笑,打開一罐啤酒遞到言沐安麵前,又給自己打開了一罐:“說真的,我是真不想回去。”陸子煜視線一直落在言沐安身上,見她皺著眉頭咽下一大口啤酒,出了口氣又咽下一大口,每次喝的時候臉頰都鼓鼓的,咽下去發出咕咚的聲音。

有些東西,需要大口大口的酒才能從喉嚨中衝下去,陸子煜仰頭也喝了一大口,胸腔還是有些擁堵。

明天到底會是什麼樣的。陸子煜靠在椅子上,偏頭對上言沐安的眸子,是一樣的迷茫和淡淡的畏懼。

她也害怕麼?她害怕什麼。陸子煜手中的啤酒已經見底了,他又打開了一罐,從前他一直覺得,一個人會無措,會覺得無所適從是因為不知道要什麼。可是為什麼他這麼明確地知道自己想要的,也會這麼,不知所措。

“沐安。”

言沐安手裏的空易拉罐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她直接摟住陸子煜,明明已經這麼用力地壓製,淚水還是從眼角泄了出來。

陸子煜閉上眼睛,手輕輕拍著言沐安的背:“沒事了沐安,最難過的時候不是都過去了麼?再也不會比之前差了,對不對?”

言沐安咬著唇沒有說話,靠著他的胸膛輕輕地點了點頭。

陸子煜本來想說,明天會好起來的,有多少人逼著自己相信,明天會好起來的,然後抹掉自己的眼淚,勉強打起精神,最後被明天再一次打到泥潭裏麵。

誰能知道明天會不會比今天好,陸辭桓才覺得這句話有多不負責任,明天不一定會比今天好,不要傻乎乎地衝上去,但明天絕對不會是最差的,所以不要慘兮兮地停下來。

“沐安,依靠我一點點好嗎?”哪怕就隻有一點點,他也會拚力地利用這一點點的依靠,做他能為她做的所有事情。

“你的戲還沒有拍完吧。”

“……”

“我跟言憶都很期待你的新劇。子煜,你已經做了很多了,真的。”

陸子煜還要說什麼,空氣中鈴聲乍響。

“爺爺,那孫砸給您來電話了,您賞個臉接一下。爺爺……”房間中所以的傷感的氛圍蕩然無存,言沐安也坐好,笑了笑。

陸子煜像一個大男孩一樣撓了撓頭:“你哥這麼欺負我,我肯定得從其他地方找點回來。”他按了掛斷,“太掃興了。”

“我哥為什麼會找你。”

陸子煜看了眼已經黑掉的屏幕:“誰知道許厲之天天都在想什麼。”

言沐安點了點頭,不做聲,陸子煜剛要把手機放回去又跳進來了一條短信,他瞳孔猛地一縮,看向言沐安。

言沐安心有靈犀地抬頭,對上他的瞳孔,心裏也微微一震。

“言叔叔,在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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