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回雪壯著膽子看著景流雲,她想再試試看,如果他說“信”,那麼她便再無顧忌,將這一切和盤托出。
景流雲這次隻是稍微怔了一下,沒有太大的反應,隨即恢複了之前的表情,笑道:“回雪,這種玩笑不要開了。素月已經走了,我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你雖然給我很大的驚喜,也給了我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我知道,你不是素月。”
洛回雪的眼中閃過了失望,不過景流雲看不到。
“你為什麼不願意信我一次?”她幽幽地問道,語氣中有些生氣。
景流雲道:“我自然是信你,但是卻不願意拿素月開玩笑。”
看著她有些異樣,景流雲知道話說得有些冷了,怕她心中難過,便解釋道:“我不會忘記素月,但是我知道身邊的人是你。”
景流雲說得很慢,也很真誠,洛回雪聽進去了。
身邊的人,而不是麵前的人。
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是明確自己的位置嗎?
洛回雪忽然覺得臉很燙,不禁用手摸摸,難道是歐陽流風的藥起作用了?
其實,不過是緊張罷了。
“我以後不開這種玩笑了。”她低聲說道,也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他心中的人是以前的自己,身邊的人是現在的自己。可是自己卻還和自己較勁,這也是夠了。
洛回雪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想找個由頭岔開話題。眼睛左顧右盼,又落到了腕上的真珠手串。因而問道:“少將軍的信說的是什麼?”
她終於改過來了,稱呼宮明河為“少將軍”。景流雲並未在意她的稱呼,而是在思索著,像是在考慮該如何說。
“你說就是了,難道有不便?”
景流雲連忙說道:“怎會不便,隻是在想要怎麼說,我總覺得這裏麵有些關聯。”
“哦?”洛回雪有興趣了,她說道:“你說出來,我和你一起分析。”
景流雲看著她笑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聽到她的聲音,他總能覺得輕鬆,仿佛之前一直縈繞的愁緒立刻就能煙消雲散似的。
雖然那些依然存在。
“明河說,他發現五哥似乎與北辰有聯係,還很不簡單。”
洛回雪一驚,腦中立刻想到了一個人。景流光與北辰的聯係,如何聯係,景流光已經告訴她了,如今,竟然被宮明河發現了,還告訴了景流雲,她忽然覺得進退兩難。
景流光於她,是很好的朋友;宮明河,是她最親的哥哥;而景流雲,她最依戀的人。如今,這三人竟然卷了進去,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好在白紗遮住了她的眼睛,否則,她怕是逃不過景流雲的眼睛。
“可是誤會?五皇子是南越國的皇子,怎會與敵國有聯係?”她隻好裝作不懂,將談話繼續下去。
景流雲道:“明河若不是有證據,斷然不會如此說。”
“那是發現了什麼?”洛回雪問道。
景流雲凝眉思索,若有所思地說道:“他並未說清楚,隻是說見到一個女子,曾經飛鴿傳書給北辰方向,他想阻止,而五哥正巧出現了,鴿子沒攔下來,女子也逃走了。”
“這會不會是巧合?”
景流雲道:“若說僅此一次,倒可能是巧合。而後明河對五哥多加了關注,還曾瞧見那女子單獨見過五哥,還有他身旁的侍衛。”
“這倒真是奇怪。那侍衛叫什麼名字?”洛回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