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影子不是因為屋外有人,那就是因為……我背後有人!? 細思極恐。
猛地轉身,借助這飄蕩在半空中的光法咒,整個房間依舊是空空如也。別說年輕女生了,連個人都沒有。
“難道這是原來宿管阿姨的特殊喜好?”
我自言自語地說道。這隻是個大膽的猜測,憑空出現的人影實在詭異。
再轉過身來,想再看一眼那有些靈異的玻璃窗,卻發現那窗戶下原本有些發黃的石灰牆壁上,此時卻是懸掛著什麼深色的東西。
我可以確定,這突然出現的東西,原來可沒有過。
小心翼翼地碰了下那莫名的物體,有些溫暖和柔軟。我手掌朝著身後一揮,那法術光團便乖巧地飄蕩了過來,懸浮在了我的手心之上。
“這是……”
借助光法咒的微弱光線,這個長方的條形物體褪掉了身上附著的黑色。鮮紅、潮濕、肉感,這是我看清這物體的第一反應。心中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了起來,指揮著光法咒繼續往前,卻是被那物體徹徹底底地驚嚇起來。
這他娘的是根舌頭!
我內心一陣犯惡,踉蹌地後退了幾步。
這是我第一次見舌頭的全景。平常在口腔裏的隻是舌頭的一部分,更大更長的部分存放在喉嚨之中。若是喉嚨受到了重擊,尤其是吊死時脖頸之上的壓力,那些藏在喉嚨裏的部分都會被擠壓出來。這也是為什麼影視劇裏那些吊死鬼從來都是拖著長長的舌頭。
安撫了下受到突然驚嚇的內心,將目光對準了那舌頭的全貌。
這舌頭從防曬紙上的那莫名黑影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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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朝下落在了牆根,卻是還有一段盤旋地搭在地麵上,底下滲出的血水將整個地板都染的血紅。
“嘶溜。”
寂靜的房間裏突然響起一陣吞咽口水的聲音,麵前懸掛著的舌頭卻是詭異地卷了起來,又伸直了,恢複原位。
被這詭異的場景驚的有些發怵,從後腰中摸出一道符籙,暗暗地扣在了手中。
“嘶溜……嘿……嘿……”
又是一陣吞口水的聲音,還順帶著有些類似呼吸不便的抽吸聲。
玻璃上的黑影卻也是顫動起來,那黑色區域的邊界不斷變化著,就連那拖在地上的舌頭也是一卷一直地來回運動著。
“這tm……”
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槿齋樓裏的鬼魂還真有點惡心。
手中捏出一道破邪法印,二話不說就朝那顫抖著的舌頭拋了過去。但我預想之中的劇烈碰撞卻未曾出現,那閃爍著熒光的法印隻是輕輕地撞到了牆壁上,漸漸隱沒了去。當我再定睛一看,原本頗為詭異的鬼影和舌頭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個什麼情況。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又走近了窗戶,一切卻都是平淡如常。
砰的一下,原本被鐵鏽鏽的死死的窗戶卻是猛然大開,一陣猛烈的陰風湧進屋內,竟是把我的身體吹的都有些發軟。窗外的場景卻是未曾變化,隻是被月光所籠罩的樹冠上,被染上了鮮血的顏色。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
寂寥無聲的樓道裏,卻是響起了幽怨的女聲。本是一曲悠揚婉轉的清麗曲調,卻是在這黑暗之中,令人毛骨悚然。
“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
斷斷續續的聲音飄蕩在房門之外,那無盡黑暗的深處,似乎有個穿著漢服唐裝的女子,正陰森森地吟唱著。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
我扣著符籙,小心翼翼地朝房門外走去。輕輕地推開虛掩著的木門,一陣吱呀聲過後,那有些空靈又有些詭異的聲音卻是戛然而止。我站在被黑暗充斥著的樓道之中,豎著耳朵,想要在悄無聲息的環境裏尋覓那吟唱的女子。
聲音似乎都沒夜色所隱沒。
那詭異的曲調卻未曾再出現過。不過我現在已經可以確定,槿齋樓裏,真的如同傳聞一般,有個遊蕩的鬼魂。
“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曲調突然在身後宿管的房間內重新響起,原本像是在樓棟深處的聲響,現在卻是近在咫尺。
那女鬼就在我身後!
我猛地轉身推開門,映入眼簾的卻是那半開的窗戶,和一雙懸在窗外的蒼白雙腳。
我衝到窗前,探出半個身子朝樓上望去。哪裏還有什麼懸掛著的人影。清冷的月光映照在槿齋樓的外牆上,留下陣陣光斑。
”眼花了嗎?”
嘴上這麼說,心裏卻並不這麼想。
“緊打鼓來慢打鑼,停鑼住鼓聽唱歌,諸般閑言也唱歌……”
古代青樓女子所唱的曲調卻又是忽而在身後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