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亞是困惑的,他不明白怎麼自己一走進去就成了眾人的焦點,他看著優利卡挑起的眉,又看了一眼他抓在自己領口的大手,疑惑的:“嗯?”
“你遲到了。”
“抱歉。”唐亞說:“我是聽到廣播就趕過來了。”
“別人也是一樣,但隻有你遲到了。”
“讓我想想,怎麼處罰你好呢?”優利卡摸了摸下巴,突然壞壞一笑:“不然稍後星艦起飛的時候把你掛到外麵去吧?怎麼樣?”
唐亞抿唇,靜靜的看著他。
“那就這麼決……”
“所有負責人都到達之後趕到的才算遲到。”英帝拉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打斷了優利卡的自作主張,他伸手捏住優利卡的手腕,隨即將唐亞拉到身後,道:“我剛剛到。”
飛星隊和白鴿隊明裏暗裏都不友好,很多時候,白鴿隊向宇宙東端進發的時候飛星隊肯定會迅速的掃平西端,以達到碾壓白鴿隊的目的,優利卡會故意找麻煩在英帝拉的預料之內。
優利卡聳肩,道:“怎麼,試練還沒有開始,忠犬就已經開始準備好為小主人開後門了嗎?”
這句話一出,唐亞再次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人類總會對比自己差的人給予同情心理,反之,對於比自己條件好的人則會仇視,在這個相對公平的選拔規則裏麵,竟然有人打算任用權限?優利卡這種說法,極有可能讓唐亞被排擠孤立,英帝拉因此惱火起來,他向前湊近了優利卡,呼吸幾乎噴在他的臉上,他低沉的道:“敢問閣下,你能代表飛星隊嗎?”
優利卡眯眼,英帝拉嘴角一挑,粗長的眉梢染上了幾分挑釁:“唐亞他,完全可以代表白鴿隊。”
這話說的再明白不過,優利卡欺負唐亞完全可以被認為是在挑釁白鴿隊,即使他是出於內部敵視白鴿的心理,假如白鴿隊來向飛星討說法,這個鍋也隻會是優利卡自己來背。
屆時憑借優利卡一己之力對抗一個探險隊,左右無援,即使不死估計也得脫層皮。
而毫無疑問,依照唐天元對唐亞的愛護,絕對會弄死他。
優利卡說不上大智大慧,人卻也通透,英帝拉的聲音壓的低,那是在給他麵子,他當即了然,臉色微微一變。
他退開一步,扯出了一個笑容,卻有些狼狽。
他很快斂下眉目,從容的道:“剛才是我唐突了,抱歉。”
白鴿隊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燈,他想,就連最為莽夫的英帝拉,腦子都轉的如此之快。
英帝拉見他雙目陰鶩,心知他開始的惡意必是受人蠱惑。優利卡年紀輕輕能夠走到這個位置,自然會受心懷叵測之人嫉妒,想到這裏,他竟有些同情起來。說到底,他對優利卡,也是有些英雄相惜之感的。
唐亞將英帝拉與他的互動看在眼裏,伸手拉住了英帝拉,對方回頭,眼神溫和了些,將他安置在了最後一排座位上,站起身道:“大家都是各憑本事走上這艘星艦的,相信每個人的目的都不僅僅是通過此次考核,而是要走向更廣闊的未來!”
他從後方走到前方,與優利卡並肩站在一起,道:“在這裏,我給大家一句忠告,你們當前的目的便是正常通過此次考核,請珍惜此次的革命友誼。”
頓了頓,他又加了一句:“帝國對此次計劃很是重視,派下來的負責人自然經過千挑萬選,能夠保證試煉公正公平,誰敢質疑負責人,便是質疑帝國。”
冰冷的眸子掃過在座的一百零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