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跳,雙手攀上了牆壁,抬腿翻了上去,坐在牆頭對索拉博抬了抬下巴。

索拉博抽了抽嘴角:“你當我跟你一樣蠢嗎?”

唐亞皺眉。

“通訊器是回去的唯一辦法,而且隻限製一人。金沒有通訊器,而靈族這裏也隻有兩個我們帶來的兩個,你以為我會乖乖跟你走,讓金和明生平分最後兩個通訊器?”

唐亞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我們不會拋棄你。”

“可笑。”索拉博懶得繼續理會他,轉身重新潛入了院子裏,結果剛走兩步卻發現唐亞又跟了上來,他驀然回頭,手中鋒利的匕首在月光下閃過一道冷光,唐亞的脖頸隨即被刀刃貼住。

威脅唐亞離開的話還未說出口,假山一旁突然傳來通話聲,索拉博一把拉過他躲了起來,驚慌之下冰冷的刀刃劃破了他喉間的皮膚,唐亞下意識伸手摸了摸,指腹頓時沾上了血跡。

他回頭看向緊張的望向巡邏家兵的索拉博,慢慢抿住了唇。

家兵遠去,索拉博這時才發現唐亞受傷了,他一下子移開了匕首,煩躁的道:“白癡,你能不能不給我添麻煩!”

唐亞用袖子擦了一下脖子上的血,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他覺得索拉博才是個蠢貨。

卻在這時,手腕上的通訊器猛地一閃,一個極為陌生的聲音傳了出來,在寂靜的夜間顯得格外響亮:“唐亞?”

剛走過去的家兵立刻發出了質疑:“有聲音?!”

唐亞條件反射的捂住了通訊器,卻哪裏擋得住,“親愛的唐亞少爺,我清楚你現在一定可以聽到我講話,我是阿爾瓦,你父親的摯友。”

這句話成功的讓家兵鎖定了唐亞的位置:“聲音是從那邊傳來的!”

“在那邊!!”

“快!!”

唐□□急之下一把脫下了通訊器,肩膀隨即被人一把抓住,索拉博拖著他直接躲進了假山洞內。

通訊器裏還在傳來聲音,沾染上了些疑惑:“唐亞?你在做什麼?”

唐亞的通訊器落在了地上,一閃一閃的發著微光,隨即很快被家兵圍住。

索拉博屏住呼吸,和唐亞一起擠在狹隘的洞內,幾分鍾後,家兵讓開,一個穿著長袍戴著額飾的男人快步走來,他蹲在了通訊器旁邊,慢慢的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那個通訊器,道:“什麼東西?”

與此同時,口幹舌燥的阿爾瓦總算得到了回答,卻沒想到是一串完全聽不懂的語言,他挑了下眉:“你不是唐亞。”

他說的話對於領頭人來說一樣像鳥語一樣難以捉摸,他用虔誠的姿勢捧著通訊器離開,唐亞探頭去看卻又被索拉博給抓回來,後者恨恨的看著他:“早知道我剛剛就殺了你,把通訊器搶走!”

“謝謝。”唐亞硬邦邦的說,如果不是索拉博剛才及時把他拉著躲起來,也許他已經被那些人給抓走了。

他覺得自己不能像索拉博一樣不懂感恩,雖然對方看上去貌似真想殺了他。

行動已經打草驚蛇,索拉博隻能惡狠狠的瞪一眼那些人走的方向,然後和唐亞一起翻牆跑了出來。

外麵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唐亞直接回驛站方向,索拉博卻越想越生氣,左右無人,他越看唐亞越不順眼,突然伸手把他抓住:“你早就聯係上你父親了!為什麼不告訴大家?!”

“我又不知道。”唐亞推開他的手:“那個不是我爸爸。”

“可他是你爸爸的朋友!”索拉博毫不負責任的猜測道:“你是不是早就聯係上了家裏,想把我們都丟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