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祖幹德二年,割穀城之陰城地域置光化軍,又析穀城漢水以西之遵教、翔鸞、漢均三鄉置幹德縣,屬光化軍。太宗至道三年,分全國為十五路,穀城屬京西路襄州。元豐元年改為二十三路,穀城屬京西南路襄陽府。宋南渡後,穀城屬京西安撫製置司。明初,穀為衛國公鄧愈的食邑。太祖洪武九年,穀城屬湖廣布政司襄陽府。洪武十年,省光化入穀城。洪武十三年,複置光化縣。洪武二十四年,穀城改屬河南,不久還歸湖廣。嘉靖三十八年,穀城為昭憲王朱翊鉉封地。萬曆八年,封其子常藍。
現如今的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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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已成為皇裔封城,防禦自然是不可小覷。李自成隨著張秉忠在穀城之中遊曆數日,也是將此城琢磨的一清二楚,日後若再重踏穀城勢必能一舉拿下。在穀城裏的官場中,棗兒不僅看到了秉忠遊刃有餘的作風,同時也看到了大明官員的貪斂無度。越發的察覺到張秉忠此時的處境和危機,心下肯定的感覺到張秉忠會在不久的將來勢必重舉義旗以聲民怨。
不日,李自成隨張秉忠回到自己的營房中來,秉忠也未避嫌疑,直接叫來歐陽雲房與他商討運糧送兵等相關事宜。幾個合議之後,決定四大營各出千人。新招的士卒,再回補各營處,各營編為紅藍二旗各二至三千人,這在當時亦是不小的數目了;同時,也回避了擴招兵源的口實。可以資助的將領之中人選隻有二名:一個是虎賁營的藍旗隊長黃伯約,另外一個則是關中營的單中正。此二人皆是能征善戰之輩,戰功頗多。尤其是那關中營的單中正,平日裏少言少語,一旦打起仗來,便是靈活多變。一開始建營之初,秉忠的本意是將關中營打造成為防禦之營,未曾想單中正敢打敢拚,又好動腦筋,所以一路下來,無往而不勝,都快趕上虎賁營的架勢了。這樣一來,棗兒能在六哥這兒帶出一支不俗的隊伍來,更何況還有馬匹輜重等等。
如何將這一隊人馬帶出去,卻是一個不小的問題。秉忠和棗兒兩人商議,這事兒得分兩步走。
秋至冬初,各地都有征糧運糧等事務,穀城四營以征糧運糧增為名義出營;隨後由商洛山十八騎下山打劫糧草,護糧人等一哄而散。這樣既免去了秉忠資匪的嫌疑,同時也將糧草和人馬一一送了出去,一舉兩得之功不在話下。
當下秉忠便叫來單中正和黃伯約與棗兒相識,各自約定好接頭暗語和旗號。四下裏收拾停當之後,事不宜遲,擇日開拔。秉忠安排李自成先行獨自一人回到商洛山中與眾人商議劫糧時日,四郊營內即日出兵。出兵之時,那二人隻是在帳內接令的時候都是眼淚汪汪的,倒是讓其他將領感到莫名其妙。秉忠見此情景連忙走下令台,上前安慰道:你倆若是覺得不舒坦,可以隨時回來。
有了少將軍這樣一席話,兩人轉而破涕而笑。倒是讓其他將領們一愣一愣的,心裏都在想,這倆人不是瘋了就是病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他們哪裏知道,這場送行便是永別,也許就隻有單中正和黃伯約二人,心裏最是明白的。
送走了將近四千多兄弟之後,秉忠又重新開始整頓軍務。尤其是騎兵戰勢,多授教於父親張六藝的教誨,尤其是他們那一人雙騎奪書之事。雖然不是張六藝自己親自去奪書,但這份氣魄和智謀皆是秉忠常習不忘之事。在明末諸雄中,張獻忠部能脫穎而出,橫行天下,據地開國,最重要的因素便是張獻忠(秉忠)這出神入化的遊擊戰術,其重要的核心部分也盡出於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