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忽然之間有種錯覺,覺得是她做了對不起別人的事。她都忘了自己的衣服被眼前這家夥弄得半濕,拿過本子,微微鞠了一躬說:“謝謝您。”然後轉身就想逃。

“不,應該是我向你說聲對不起才對。”男人說著揚聲叫:“小許。”

一個非常幹練的年輕人走過來。

男人說:“你陪這位餘小姐去選一套衣服,等下叫司機開輛車過來,我先走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邱石被蟲蛀滿了洞洞的衣服是這樣的,人家服裝店裏的員工貯存不善,衣服被蟲蛀了。邱石看人家那個難過啊,便出錢把那滿是蟲洞的衣服買下來了。

其實我是為了說明,他是個內心很善良的人啊,善良。

衣服

男人開車離開。

餘農農和那位許助理站在路邊等車。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一起,這種感覺好像有一點點不妥,雖然是大白天,雖然這個男人……餘農農偷偷瞧了他一眼,這位許助理長得很帥,很溫和。一看就不像是壞人。

可是媽媽說過,不能和陌生人說話,壞人是不會把壞蛋這兩個字寫在臉上的。開豪車的也有可能是黑社會或毒販。

餘農農想起自己看的那麼多港產黑道片,忍不住打了一個寒蟬,悄悄地往旁邊挪了挪。

許助理注意到,問她:“餘小姐,你冷?”

“沒有,沒有。”餘農農連連搖手說:“許先生,衣服我自己去買就行啦,你這麼忙就不用陪我了。”

其實她是想快點離開這裏啦。

許助理笑了一下說:“沒關係,這是我的工作。”

呃。看樣子她一時是逃不脫了,餘農農想了想又說:“那我們乘出租車吧,這樣快點。”

“司機已經把車開過來了。”

難道她非得上他家的車不成?餘農農嚇得捂住了嘴。這個時節,傍晚開始起風,風一過,她身上又濕又冷,再加上心裏胡思亂想,又是毒販,又是黑社會,餘農農的身子開始顫唞了。

這鬼地方,怎麼這麼冷啊。餘農農嘟囔著雙手抱胸。

許助理側過頭,輕聲說:“餘小姐。”

“啊?”餘農農轉頭看了他一下。

“你把衣服脫了吧!”

什麼!餘農農聞言,心中警鈴大作,立刻跳開三步遠,緊抱著自己說:“你,你想幹什麼?”這青天大白日地,他就想輕薄她?

許助理見她那樣,忍不住抹了一把汗,穩住聲音說:“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我是說你外套濕了,應該把外套脫下來。”

“啊,是這樣啊。”見到許助理這麼好的脾氣,又想想自己的胡思亂想,餘農農不好意思了,紅了臉,低下頭說:“對不起啊。”

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

抬起頭,看到許助理隻穿著襯衣站在麵前。

“那你呢?”餘農農問。

“我不冷。”

秋風料峭,無數的葉子打著卷飄下來,在地上發出沙沙的聲音。他的身影在寒風中顯得更加高大挺拔,而他的臉,非常的圓潤,餘農農忽然之間想到一個詞。溫潤。

摸摸西服外套,還有殘留的體溫。

什麼叫溫潤如玉,這應該就是吧。餘農農心裏暖暖的,又有一點驚慌。

前麵有一輛車過來,駛到他們身邊時,猛地停下來,司機使勁地按著喇叭。餘農農轉過頭去,哇,豪車,肯定是來接他們的。她興奮地跑過去,等看清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時,她又猛地收住腳步。懵了。

坐在駕駛座上的居然是邱石,難道邱石是司機?

邱石臉色很臭,瞪著她說:“你在這裏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