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東西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場戲,不然其他人怎麼就不大半夜跑我家自留地呢,還知道我家自留地裡麵有東西。”

在場有不少大晚上被吵起來的人,原本聽著狗剩娘說的眼睛鼻子都像那麼回兒事兒,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麵卻是相信了的。

但是經過楊茜這麼一問,這些人又覺得不對,也跟著問:“對啊,你大半夜不睡覺,跑人家自留地幹啥?”

沈桃花雖然被嚇個半死,但是有之前那麼一出,現在自然也不敢承認她想過來偷東西,搖頭,哭喪著臉:“我不是,我沒有偷,是……是那個鬼,真的是鬼,他會變東西,一下子就變沒了,他他他……他還有個棍子,會發光,還會變顏色,真的,是真的,我沒騙人,真的有鬼!”

“我看你才是鬼!”楊茜朝她翻了個大白眼,“大晚上的不睡覺,賊喊捉賊,我才不信什麼鬼,我不管,我們家自留地裡麵的秋薯就是你偷的,明天我就要看到你換回來,要是沒有,嗬嗬……”

楊茜冷笑,刷地從腰間抽出了菜刀,就著高舉著的火把揮了揮。

一刀在手,天下我有!

她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看著楊茜這段時間安安靜靜,以為她的瘋病應該好了的其他人:“……”

所有人默默留開了一條路,目送著楊·瘋病·大佬·小機靈鬼·茜回了家。

第二天,楊茜拾掇自留地裡剩下的一點東西,然後就帶上兩把紅薯乾去找黃草花。

天越來越涼了,幾個孩子的衣裳也隻有裡麵的做好了,其他的還早著呢。

她準備去找黃草花幫忙買點農村的土布給幾個孩子做外麵的衣裳,也順便把空間裡麵一些東西改頭換麵,好拿出來。

順便再找她借鞋樣給幾個孩子做鞋。

黃草花的娘家生產隊那邊就自己產土布,鞋樣她家裡麵也全,很爽快就答應了。

楊茜想了想,決定一事不煩二主,又問她:“黃主任,我想買點棉花,你知道咱們這兒附近有誰家有餘下的嗎?”

黃草花搖頭,“咱們這兒棉花還真不好弄,前兩年還好,國家還讓種,但是自打去年開始,就把棉花算作經濟作物,不讓隨便種了,咱們這兒天氣也還不錯,冬天時間短,一件棉衣就夠過冬了,你現在這個時候想找,恐怕夠嗆。”

楊茜也知道夠嗆,她想了想說:“那先這樣吧,我回頭看看能不能去城裡麵買一點,不然今年冬天,幾個孩子又要躺床上過冬了。”

頓了頓,楊茜又道:“對了黃主任,你是幹部,人麵廣,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問問看,誰家要是又餘下的棉花,我願意買,多花點錢也沒關係,總不能一直讓孩子光著屁股過冬。”

黃草花答應了。

回去之後,楊茜看著屋裡麵多出來的秋薯,問了幾個孩子,知道是狗剩娘給的後,挑挑眉收下了。

幾天後,眨眼就到了十一月底。

日子一天比一天冷了。

楊茜找陳誌軍開了證明,然後把幾個孩子拜託給黃草花,又給他們戴上了口糧,然後坐車去了市裡麵。

上油崗屬於臨江鎮,從鎮上坐車去縣裡麵和市裡麵的時間差不多,楊茜覺得市裡麵夠大,才過去。

這還是她穿越之後第一次見實這個時代的城市。

帶著這個年代特有的灰撲撲又厚重的味道。

楊茜打量了一會兒後就失去了興趣,轉身去了市裡麵的百貨商店。

裡麵果然如同楊茜曾經看過的還有影視劇裡的那樣,東西不多但是人卻不少,看得多買的少,什麼東西都要票,售貨員也總是擺出高高在上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