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海又往楊茜身邊靠了靠,可是聽著楊茜的話,又忍不住好奇,一直拿眼睛看著沈明銳。
沈明銳乾脆朝著老海招招手。
楊茜實在有些膩歪,夾著老海的腰把他丟在了沈明銳的腿上。
老海張張嘴,被沈明銳在後背上不輕不重地那麼一拍,然後消停了,乖乖坐在他腿上。
楊茜就把大小丫摟著,也免得這倆孩子心裡麵有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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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幾個孩子折騰了一會兒,楊茜都忘了剛剛說到哪兒了。
她看了沈明銳一眼,沈明銳也不知道是心領神會還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他說:“我們繼續說我死的事情。”
到了此刻,沈老太大概是真的忍不住了,囁嚅了一會兒,臉皮抽搐地看著沈明銳,討好又期盼地道:“老海他爹,這……這些家事,咱……咱們還是私下說吧,哪……哪能在這麼多人麵前說,還叫派出所,怪不好意⊥
有時候是一點壓縮餅乾,有時候是一些地瓜幹,總之都是一些不打眼的小玩意兒。
老海從大丫的包裡麵掏出來一個竹筒子,擰開上麵的蓋咕嚕嚕喝了幾口水,對著沈明銳說:“我有水,我才不喝壞蛋家裡麵的水。”
他還沖著沈明銳吐了吐舌頭。
雙胞胎大概也在沈明銳身上呆久了,已經沒了新奇感,就像是蜈蚣一樣開始在沈明銳身上拱來拱去。
沈明銳拍了兩下見哄不好,求助地看向楊茜。
楊茜:“……他們是要下來。”
還孩子爹呢,連她這個半路出家的不是孩子親娘的都不如!
沈明銳放下雙胞胎,雙胞胎蹬蹬蹬就跑到了老海麵前,張著嘴也要喝水。
老海就照顧著兩個小的喝水,還讓他們慢一點。
然後又從大丫的口袋裡麵掏出地瓜幹,一人分了一塊。
大丫沒吃,把地瓜幹又收到口袋裡麵。
沈明銳新奇地看了幾個孩子一眼,轉頭對著李支書說:“支書,我死了的這件事,我爹他們一直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冒昧問一下,生產隊是怎麼知道的,畢竟這也涉及到很多手續問題,而且我既然死了,戶口什麼的肯定也要註銷,這些,你們是怎麼處理的。”
李支書臉色尷尬,“聽你爹娘說的。”
沈明銳:“嗯?”
李支書又說:“至於你的戶口,沒……沒註銷。”
沈明銳目光掃過去,就看著李支書頗有些垂頭喪氣道:“你的戶口問題,我之前問過你爹娘,他們一直沒給準話,左右你之前也沒在生產隊裡麵領口糧,不占什麼,也就沒註銷。”
頓了頓,他又咕嘟了一句,“後來你們分家,就給……分到上油崗去了。”
當時他想的是算是擺脫了一個麻煩,沒想到現在……
沈明銳“唔”了一聲,“也就是說你們在沒有任何檔的情況下,輕而易舉地相信了我死亡的事情。”
李支書臉色訕訕。
他心裡麵發苦,叫著倒楣。
他也不傻,大概是明白過來了,沈明銳死的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老沈家的人自己弄出來的,雖然他不清楚他們搞這些麼蛾子幹什麼,但是總歸沒憋什麼好屁。
而他作為生產隊的支書,管轄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公社那邊肯定饒不了他,下次選舉也近在眼前了,他肯定也當不成支書了。
李支書越想,就越覺得倒楣。
同時心裡麵也忍不住埋怨沈大山一家。
好好的日子過著,沒事搞這些烏七八糟的幹什麼。
結果現在好了,連帶著他也要跟著吃掛落了。
李支書想來想去,心裡麵怎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