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這麼說,不得暗地給他一槍。

沈明銳茫然地看著楊茜,雖然不知道她在笑什麼,可難得看她這麼開心,扯了扯嘴角,也就沒問。

到了第二天,樓明月果然眼圈紅紅地過來找楊茜了。

楊茜一看就說:“知道他們要走的事情了。”

樓明銳委屈巴巴地撅著嘴,“嗯,阿暉昨晚說了。”

楊茜就說:“你哭什麼,執勤就執勤,又不是回不來了。”

樓明月癟癟嘴,“阿暉沒有衣裳,而且刀槍無眼,我……”

楊茜呼吸一滯,她怎麼聽著樓明月這說的像是找她幫忙的樣子。

她就說:“既然當了兵,怕什麼刀槍無眼,你當初嫁給他,就該想到這點。”

頓了頓,她看樓明月實在有些可憐,就又說:“算了,你要是手裡麵有多的布料和棉花,我就幫你給他縫件夾襖。”

樓明月立刻把拿在手裡麵很久的布袋子遞到楊茜麵前,“謝謝。”

楊茜:“……”

被套路了!

楊茜咬牙切齒地接過樓明月手裡麵的袋子,非常快地幫她把布料裁了,然後放上棉花,在邊緣虛虛拉了幾針,就把勉強成型實際一碰酒散架的夾襖推給樓明月。

樓明月傻眼,“這就好了。”

之前她做那個護膝,都用了三天呢。

楊茜沒好氣地說:“當然沒有,你按照我在邊緣幫你鎖的那幾針,慢慢鎖邊,記得,針腳要密一些,等你縫好了,我再教你下一步怎麼做。”

樓明月就看著楊茜,楊茜無語,“今天才二十,還有五天的時間呢,你就是個豬,也該學會鎖邊了,自己動。”

樓明月“哦”了一聲,隻能自己動手了。

林大嫂一進來就看見這種場麵,笑笑,過去就指點樓明月。

五天的時間眨眼就過,樓明月的手指都不知道被紮了多少回,總算勉強幫封朝暉縫了一身貼身的棉衣。

楊茜這幾天翻遍了家裡麵,發現除了給沈明銳做了棉衣以外,他裡麵的換洗衣裳以及襪子都沒多少,而且已經破了,就又給沈明銳趕製了幾身,又匆忙洗了,攤在火炕上晾乾,將將等到他走的時候能帶上。

沈明銳看著楊茜忙前忙後的身影,心口發熱,就拉住她說:“不用帶這麼多,用不到。”

楊茜沒理他,“你們又沒有規定就隻能穿部隊發的衣裳,再說了,兩個多月呢,你在外麵怎麼也要洗澡換衣裳的吧,那邊也不知道生活方不方便,不過我覺得肯定是不方便的,總得給你多備幾身換洗的,冬□□裳不好幹,你換下來後要是不方便洗就別洗了,到時候帶回家再額……”

楊茜一臉懵逼地貼著沈明銳的胸口,愣了幾秒,她試探著戳了戳沈明銳的肩膀,“你……幹嘛……啊?”

沈明銳抱著楊茜,溫熱厚實的掌心按住她的後脖頸,似留戀又似安撫地揉了揉。

楊茜:“……”

“沈明銳,你……”楊茜艱難地從沈明銳的掌心下仰頭,就對上他黑沉沉如同漩渦的眼神。

“你怎麼了?”

沈明銳眼神沉沉,“我沒事,你不用緊張,隻是去執勤一趟,不會有什麼危險。”

楊茜愣愣地點頭,“好,我知道了。”

沈明銳的手在楊茜的頭上揉了揉,“我不在家,這段時間,你幸苦一些。”

楊茜就又說好。

沈明銳看著楊茜,唇角動了動,最後還是什麼話也沒說。

外麵響起了汽車的喇叭聲,沈明銳鬆開楊茜,快速把楊茜拿出來的東西裝好,最後看了她一眼,大步流星走了。

楊茜送沈明銳到門口,看見他上了車往營區去,揉了揉臉,又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