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肢體都透著一股無言的尷尬。
楊茜傻眼,她怎麼也沒想到沈明銳這麼悶又內斂的人竟然就這麼說了出來。
沈明銳卻如同放下了心裡的千鈞重擔。
他握著楊茜的手捏了捏,不好意思再重複第二遍,就說:“我說的是真的。”
楊茜雖然已經猜到了,但是聽見沈明銳說出口,依舊像是被從天而降的大禮包砸中,整個人都暈暈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回過神,發現自己整個人還靠在沈明銳的懷裡。
楊茜左右手的食指接連不斷地在他的胸口點了點,“我剛剛,感覺像做夢啊。”
沈明銳托著她的腦袋把人壓了壓,“不是。”
聲音低沉醇厚,如同早就窖藏好的紅酒,芳香迷人。
楊茜抿了抿嘴,整個人又往沈明銳的身上蹭了蹭。
“好開心啊!”她揪著沈明銳的衣裳,心裡麵小鹿亂撞。
好一會兒,她回過神,蹭地就坐了起來,開始扒沈明銳的衣裳。
沈明銳:“……?”
“楊茜?”他按住楊茜的手。
楊茜頭也不抬地說:“我剛才忘了你還受傷呢,也不知道有沒有碰到你的傷口,你讓我看一下。”
沈明銳指尖動了動,想說不用了,最後又作罷。
她總是喜歡緊張和大驚小怪,其實是因為心裡麵有他。
他應該接受,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
楊茜把自己嚇了一跳後,見到沈明銳的傷口沒出血,這才鬆了一口氣。
窗外的雪色清冷無垠,萬物一片寂靜。
楊茜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長舒了一口氣,“嚇死我了,還是睡覺吧。”
她按了按沈明銳的肩膀,示意他躺下。
再這麼膩歪下去,她又該得意忘形了。
不過……好害羞啊!
楊茜連忙又滾回自己的位置,躺下後,怎麼也睡不著。
渾身的血液滾燙,漸漸燒至皮膚表層。
楊茜在黑暗裡張口小聲呼吸,雙手不住地拍著自己滾燙的臉頰。
沈明銳的夜視能力很好,更何況窗戶外的雪色亮瑩瑩的,更讓他把楊茜的舉動看的一清二楚。
他微微側身看向楊茜,“睡不著。”
楊茜原本不老實的身體瞬間頓住,過了一會兒,才哼哼唧唧地“嗯”了一聲。
話音落下,兩個人都不知道再怎麼開口。
空氣中卻無聲蕩出一股曖|昧。
第二天,楊茜很自然就起晚了。
幸好也沒有人打擾,倒也沒什麼事。
她起床後就抓緊時間準備燒飯,結果發現竟然是大丫和沈明銳在廚房。
楊茜瞬間變臉,刷地跑到沈明銳的麵前,“你怎麼進來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你還有傷呢,怎麼就是不聽話,你這樣怎麼養傷,誰讓你進來的,我……”
她的話音成功被沈明銳牽住的手打斷。
沈明銳捏了捏她的掌心,“我沒動,是大丫在燒飯。”
大丫就舉著手上的勺子說:“媽,是我在燒飯,不是爸。”
楊茜倏地臉紅,拉著沈明銳往外麵走。
到了門口,她又回頭,“大丫,你小心些,別燙著。”
大丫:“我知道。”
楊茜一路沉默地把沈明銳拉回房間讓他坐下,“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
沈明銳就說好。
楊茜沖他哼了一聲,扭頭又出去了。
到了門後,她忽地回頭,沈明銳正看著她。
楊茜倏地想起來昨晚的事情,臉紅了紅,跑出去了。
外出執勤的隊伍在回來後都會有三天的休整期,因為沈明銳受傷的緣故,他的休息時間足足有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