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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巧,江秀鎮守幽州,雖說淩瑞淩家被肢解,但淩瑞再怎麼說也是前幽州刺史,再加上如今身份特殊,門生故吏,遍及幽州,江秀免不了要和淩瑞打交道,一來二去,卻是和淩家的一位庶女認識了。
張恪派人前來詢問江秀意思,原本還有些害羞,但一聽杜休打算賜婚,猶豫之下,在韓遂的教唆下,鼓足了勇氣登門提親,淩瑞一聽,大喜所望。
如今杜休無後,他還有些忐忑,若是和江秀聯姻,就算他的女兒無後,也還有江秀打底,當下就打算代替自己的侄女應下,但旋即醒悟過來,意識到此刻他無權幹涉這些。
不過好在那庶女對江秀也頗有好感,當場就應下了,這一下皆大歡喜。
雙方結合不過大半年,年底便傳出了喜訊,次年誕下了一名男孩。
相比之下,杜休納妃三人,卻絲毫不見任何動靜,這立刻就形成了一個強烈的對比。
杜休聞訊,登時麵目猙獰,一口鬱氣堵在胸口,令他幾欲發狂!
“傳孤令!密令江秀自……噗!”
鮮血卻是毫無征兆的一口吐出,全身上下驟然乏力,生不出絲毫的力氣。
遠在幽州的韓遂,看著江秀樂不可支的抱著他的兒子,滿麵紅光的狠狠的親了幾口,眸子裏卻是泛著一種複仇的暢快:
“杜休,你以為我的雒陽城是那麼好拿的?你以為我大魏就沒幾個忠臣?我向你屈膝臣服,為的就是今時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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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杜休病危的消息傳到幽州,淩瑞大驚,但旋即反應過來,火速前往上穀郡麵見江秀。
江秀得知杜休病危,幾乎站不住身形,神色不敢置信道:“怎麼可能?師兄年富力強,又有武道宗師的根基在身,更是真龍在世,怎麼可能……”說道這裏,江秀猛然想到了韓遂當初所言,餘下的話,卻是怎麼也說不下去。
神色茫然,心中忐忑惶惶,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莫非,師尊真的選中了我?可我何德何能?”
淩瑞氣急:“此刻就別說這些了!速速帶兵南下,莫要讓南方鑽了空子!”
“不可!師兄並無命令,我此刻若是輕動,那就是造反!再者,我若是調離兵馬,豈不是讓北方鮮奴得了空子?平白讓幽州百姓受了苦。”
韓遂優哉遊哉的走了進來,此刻的韓遂蓄了尺寸胡須,此刻拂須笑道:“此言差矣。師弟,莫非你希望杜休付之精血的改革付之一炬?你應該知道,如果改革失敗,百姓將繼續陷入那種怪圈之中?”
江秀頓時陷入了糾結:“可若無軍令……”
“你此行前去,乃是穩定大局,你我三人前去即可,足矣。他杜休若失要治你的罪,最多一個擅離職守罷了。”
“這……”江秀猶豫再三,心中實在擔心杜休,當下狠狠點了點頭:“好!”
然而,江秀終究沒有在杜休死前見他一麵,不過百米距離,卻成了天塹!
“師兄身體那麼好,怎麼可能會忽然病亡?”
張恪看著杜休枯槁不甘的死容,歎了口氣:“前一陣子,秦王為了能夠生育,吃了許多東西,其中兩個醫官奉上了一個偏方,這種事,畢竟是羞於啟齒,再加上,那時的他已經走火入魔了,為了能夠生育,他什麼都會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