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千挑萬選,有幸被封為尚儀、尚禮這種有品級的女官。

這些年來但逢皇子立妃,大婚之夜都是由她倆當值侍候著新娘,也許她們從來沒見過哪個妃子在新婚之夜是以我這種詭異打扮出現在洞房,手腳五花大綁,還把嘴巴堵上,比囚犯要誇張。

所以她們比我還緊張。

天下哪位女子嫁給皇上不是歡天喜地,洞房中的新娘哪個不是羞答答盼望著皇上寵愛自己。

偏偏我這位新皇後死活不願嫁給皇上,早就在明月書院時我就大耍無賴,一鬧而哭三上吊,把書院弄得人仰馬翻,非常能折騰人。

連明月夫人也因為我犯了多年不見的偏頭痛,恨不得一腳把我踢上迎親轎,把我這個不識好歹的送走。

可惜無論我怎麼鬧,都改變不了成為皇後的命運。

最後為了防止在大典上出醜,皇上幹脆找了根繩子把我綁起來,塞上花轎。

把我準備大鬧大婚典禮的歪腦筋打沉了。

五花大綁的洞房花燭夜(5)

我不得不說白夕煌這人太了解我的脾性,總有法子製服我。

讓我覺得無比憋屈。

“皇上駕到!”宏亮的禮官報聲,在喜慶寂靜的宮殿裏顯得格外醒目。

我轉頭看著內室的垂珠簾子晃動,所有的聲息都在刹那間靜止,隻餘朝天靴踏在柔軟地毯上發出的輕微踏步聲。

我不禁神經一繃緊,身子逐漸僵硬起來,全身所有細胞都警惕起來。

翠蘭、白荷趕忙跪在地上,低垂黔首,不敢大聲呼吸一下。

“皇上吉祥。”

“免禮,都起來吧。”

雍容華麗的聲音,音色極其美麗,有種紫水晶風鈴泠泠顫響的動人味道。

我聽過一次就不會忘記,那是決定我命運的男人,對我說:“就是你”。

黑緞繡金龍冕服拂過地麵,烏玉青絲迤邐滿肩頭,秦皇白夕煌軒步踏入寢宮。

他幽冷美豔的眸光在大紅花燭的照耀下,閃著美麗絕倫的光彩。

兩道長眉斜飛入鬢,在眉尖處微微挑高,顯得邪魅風情無限,臉恍若美玉雕刻成最美的作品,薄唇微啟,弧度恰到好處彎著,掛起似笑非笑的笑容。

他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對上他視線,他慵懶笑著,桃花眼斜著看人的姿態很勾人,可惜他的眼底是冰冷的。

我腦子立即進入一級備戰狀態。

眼前的男人可謂世上難得的絕色美人,美豔絕倫、高貴妖嬈,似妖非妖,似仙非仙,非要形容的話,隻有幾句話:美得慘絕人寰。

但看到這樣的美男,我那顆熱愛美男的狂熱會活生生被掐滅。

因為我知道妖異皮囊下藏著一個何等變態的靈魂。

變態再漂亮還是變態。

翠蘭顯然有些不知所措,她硬著頭皮,伏地為難啟稟道:“皇上,吉時已到,奴婢把喜娘宣進來完成大禮可好?”

接下來該輪到外麵的喜娘發愁了,綁住皇後進行合巹之禮,估計見多識廣的喜娘們都沒見過這種詭異的情形。

五花大綁的洞房花燭夜(6)

“嗯,宣吧!”

白夕煌信步走近,懸掛著百子帳下的龍床上,鋪放這繡有神態各異的百個小孩子百子被,穿著五彩翔鳳翟衣的我正瞪圓眼眸。

如果我眼裏能射出刀子,白夕煌估計被我戳成馬蜂窩。

白夕煌眸光閃了下,唇角漸漸勾勒出嘲弄的笑容。

“皇後為何如此狼狽?哎呦,這手掙得都快出血了,真叫為夫心疼呢。”

他貼著我的身子坐在床邊,手撐在我身側,慢慢斜下`身子惡劣對我笑。

好邪惡的氣場,我頓覺妖風陣陣,便警惕掙紮著身子往床裏麵滾,見我如此,他的笑得更陰險囂張,還故意向我靠過來。

這個混蛋,還不是拜他所賜,我才變成了裹蒸粽。

他還敢來嘲笑人。

可惜我手和口都動不了,隻好用殺人的眼刀剜向他,在腦海中幻想著把他剁成美人肉餅。

他出手如電,瞬間扣住我下巴,扯出我口中紗絹。

“快放開我。”

嘴巴一得自由,我恨得破口大罵,用力甩掉扣住自己下巴的手。

那力度捏得我骨頭欲碎,這個不懂憐香惜玉的變態。

“你這算什麼,把我綁著,我是囚犯嗎?你懂不懂尊重女性,懂不懂什麼叫人權,不過這麼進步的事物諒你這個混蛋也不懂。”

“小喇叭~~”

白夕煌九曲十八彎叫喚起給我起的惡劣綽號:“急什麼,放開你太麻煩,像個刺蝟似的,見人就紮。等到洞房時,自然會放開你,朕也不喜歡綁著你行夫妻之禮,雖然這樣比較有趣,要不我們試一試?”

夫妻之禮?那豈不是做僾?他奶奶的,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強迫我成為皇後,居然還想霸王硬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