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鄧雪芹的話,那些守衛士兵當即立斷,上前拉住了秦風,想要將他給拉到別處。
可秦風,現在就如同掉落在水中的人,躺在病床上的鍾卿月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他怎麼可能會輕易鬆開手,還是死死的抓住鍾卿月那潔白,隻剩下一隻的手,越抓越緊。
“快點放開!“
那些守衛士兵怒喝起來,因為秦風抓的實在是太緊,他們竟無法將秦風給拖走,即便是拳腳往他身上招呼,似乎也沒有一點效果。
最後,一名士兵端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秦風的腦袋。
“給我放開,不然我就開槍了。”
秦風似是聞所未聞,身子一動不動,宛如橋底下的磬石一般,而躺在病床上的可人就是那橋梁。
那些守衛的士兵尷尬了,用槍隻是嚇唬一下,他們是不可能開槍的,在這個特殊的區域開槍,那可是天大的事情。而且,麵前這個人明顯就是和鄧雪芹認識,擅自開槍隻能讓事情更加麻煩。
“你給我鬆開。”
鄧雪芹怒發噴張,她快速的走到秦風的身邊,雙手毫不客氣的朝秦風的大手抓了過去。
“唔。。。”秦風悶哼一聲,鄧雪芹的指甲雖然不長,但也不短,那長長的指甲深深的嵌在了他的肉裏,讓秦風一陣劇痛難忍。
饒是如此,秦風還是沒有放開手。
僵持了片刻之後,一位眉目帶星,身強體壯,看起來猶如一頭猛獸的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四十多歲,麵帶憂愁,他是鍾卿月的父親,鍾衛國。
在看到病房內的場景之後,鍾衛國愣了一下,然後大步走到病床旁邊,在看到秦風之後,他的雙拳死死的捏了起來。
看到鍾衛國,鄧雪芹鬆開了手,有些焦急的說道:“衛國,這家夥,這家夥他。。。”
鍾衛國點了點頭,示意鄧雪芹不要慌張,並且示意那幾個士兵出去等候。
等到病房內之剩下他們幾個人之後,鍾衛國一字一頓的說道:“給我。。。放手。”這聲音聽起來無比低沉,但明眼人都能聽出他話語裏的憤怒。
秦風的身子猛然一顫,然緩緩抬頭,看到了鍾衛國那滿是憤怒的麵容。
“我。。。”
“還需要我說第二遍嗎?“鍾衛國臉上的煞氣更甚,他輕輕掀開被子,然後指著昏迷不醒的鍾卿月說道:”你抬眼看看她現在的模樣,還有何顏麵來到這裏,秦風,狼牙,嗬。。。不過是一個連女人都保護不了的混蛋而已。“
說這話的時候,鍾衛國的聲音明顯高亢了起來。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鍾衛國說道秦風兩個字的時候,鍾卿月的身體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那心電圖也是出現了比剛才更加明顯的波動。
而秦風終於有了明顯的變化,他臉上的表情變的異常蒼白起來。
最終,秦風鬆開鍾卿月那唯一的一隻手,呆呆的站了起來,他現在的模樣,仿佛就是沒有靈魂的軀體。
“走,出去。”
幾名守衛士兵一擁而上,連拖帶拽的將依依不舍的秦風給弄出了病房。
病房內,鄧雪芹還有鍾衛國深深的看了眼還是那般模樣,一動不動的鍾卿月,眼底充滿了擔憂與失望。鍾卿月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有半個月了,每天他們都希望鍾卿月能夠醒過來,可每次都是失望透頂。
呼的,鄧雪芹看到了一邊的心電圖,不由呆住了。
“衛國,王醫生是不是說過,如果那台機器如果有了變化,就喊他過來看一看。”鄧雪芹呆呆的看著心電圖,情不自禁的說道。
鍾衛國點了點頭,深深的看向了心電圖。
下一秒,鍾衛國猛的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