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勇打了個車來到了安琪兒住的小區,小區的門口停著十多輛白色的轎車,最前麵的是一輛白色的加長版“陸軍一號”。
黑勇付了車費下了車,他站在對麵看著小區的門口。壯觀的車隊,豪華的婚禮,他心裏的滋味如同喝了一杯冰冷的水,他知道這樣的幸福他是無法給安琪兒的。
大約過了十多分鍾,小區的裏麵湧出了一群人,有人撒花,有人歡呼,接著傳來了一陣鞭炮和煙花的炸響。
安琪兒被那個男人抱上了車,看著安琪兒雙手摟著那個男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黑勇向後退了兩步靠在了牆上,手中的香煙掉到了地上,他盯著那輛陸軍一號看著,人群陸續的散去,有的人跟著上了車,車隊離開了小區門口,漸漸的消失在了黑勇的視線中,留下了一地的碎紙片和空氣彌漫著的火藥味。
黑勇抬頭看了看天空,然後閉著眼睛長長地歎了口氣,將背包甩在了右肩上繼續朝著前麵走著,他也不知道下一個落腳點會是在哪裏。
天色已晚,黑勇在一個名叫緣分天空的迪廳門口停了下來。他抬頭看了看酒吧上的招牌,還是五年前的老樣子,黑勇突然想起了當年的那一幫的兄弟,他們一起訓練、一起喝酒、一起K歌,甚至還一起裸奔過。唯一情誼比較好的李騰龍,現在也成了陌路人。
黑勇最終還是走了進去,迪廳還是老樣子的布局,進了門有兩個小夥子招待著,知道黑勇是一個人來的後,簡單的招呼了一聲。黑勇向四周看了看,人還挺多的。舞台上一個留著長發戴著墨鏡的年輕人,身穿破爛不堪的牛仔褲,拿著吉他正激情的演唱著動力火車樂隊的那首《無情的情書》台下很多年輕人圍著舞台扭動著身軀,胖得也好,瘦的也罷,跟著音樂的節奏嗨起來,已經沒有人管你是否妖嬈,是否奇葩。
黑勇一邊朝著裏麵走著,一邊跟著DJ音樂唱了起來,“說了是無情,寫了更無情,都作無情人何必再寫信,既然已無心,何苦在用心,一封信就輕易把過去寫成幻影……”
他找到了一個沒有人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後將背包掛在了身後的椅子上,然後抬手招呼了附近的一名服務員,“兩瓶啤酒!”
先買了單,服務員很快的送來了兩瓶啤酒。黑勇拿起啤酒,兩口下了大半瓶。看著舞台上的那名歌手,黑勇再一次想起了當年兄弟一幫人把舞台圍起來跳了一整夜的畫麵。一瓶就下肚,黑勇點了一支煙,仰頭輕輕地吐著煙。
他已經察覺到身邊坐了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人。但是他沒有正眼看她,那女人坐在黑勇的旁邊,長得還算漂亮,濃妝豔抹,戴了個大耳環,低胸的連衣裙已經暴露了她的性格。她伸手輕輕地搭在了黑勇的肩膀上,輕聲細語的說道:“帥哥!一個人啊?”
黑勇這才看了她一眼,上下打量著這個女人,黑勇伸手將女人的手打開,“有事說事,沒事滾一邊去。”
女人一聽黑勇的語氣,就知道對自己沒有興趣,但是她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起身走到了黑勇的身後,雙手遊走在黑勇的肩膀和背部,最後停在了脖子處,“你不是本地人吧?這麼晚了,不找個地方歇一歇?”
黑勇冷笑道:“麻煩你別這麼騷行嗎?我不想給你說第二遍,請你馬上給我消失!”
這個女人笑了笑,雙手捏了捏黑勇的肩膀,“別著急嗎?我看你背著包進來,想必一定是還沒有找到住的地方吧?我想著帶你去個地方休息,好好的伺候伺候哥哥你,怎麼樣?”
黑勇伸手抓住這個女人的手,一把將她甩到了一邊,然後指著她,冷喝道:“請不要來煩我!”
女人的手被黑勇抓疼了,看著這個女人離開,黑勇抽了口煙將煙蒂按在煙灰缸裏,然後將第二瓶啤酒拿起來一口氣幹了,打了個響亮的飽嗝後,再次點了一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