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唐平章尷尬笑道“平日哪裏有人欺負我?不過是些膽大包天的家夥罷了。
但凡認得我的,都不敢對我不敬。
是我今天出門未帶侍衛,才出了岔子葉疏陳這才“嗯”
了一聲。
葉疏陳從他手上將東西接過,解釋說:“最近梁國多了許多外邦人,都是正經來做生意的。
隻是不免有些鬥雞走狗混在其中,還來不及仔細排查。
待我回去,同邱季深說說唐平章並不放在心上,都是小事。
他問:“對了,五郎呢?”
葉疏陳說:“邱季深啊,她是在......”
唐平章詫異道:“你到現在還管她叫邱季深?”
葉疏陳一時嘴快:“唔.....”
唐平章卻失笑起來,鬆了鬆肩膀說:“說明你二人關係是很好的。
這樣也好,說明五郎還是那個良善大度的五郎,就算我做錯什麽,想來她也不會深究葉疏陳也笑,想到什麽似的眼睛發亮道:“我還是很樂意叫她陛下的。
隻是她似平不大願意聽我這樣叫唐平章:“怎麽?”
葉疏陳含糊地說:“先回去吧二人手上提了一刀肉,朝著城東周老爺的宅院走去。
這院子看似平平無奇,已經荒廢了有些年代,是近日才整理出來的。
可它周圍遠近,早已埋伏了數十名侍衛,就是遠處飛進來一隻蒼蠅,都能數清楚它有幾條腿。
唐平章大步從門口跑進去,呼喚道:“五郎遠處邱季深身形一頓,站了起來,也朝他迎過來,笑道:“陛下!”
唐平章停了下來,驟然大笑:“你管誰叫陛下?”
二人臉對著臉,觀察了片刻,隨後同時笑了出來。
笑過之後,唐平章不由鼻子發酸,說:“五郎你瘦了邱季深穿著寬大的衣袍,看著是清瘦了些。
人站在那裏,如同鬆柏立於高山之上,清雋帶風,俊秀非常。
邱季深笑說:“是多年不見,你記不清了。
唐平章問:“你日子過得好吧?”
邱季深:“還成。
夭底下多少人想做這皇帝?你問出這話,怕是所有人都要不平了唐平章抿唇:“他們想做歸想做,我知道你是不那麽想的。
就算做了皇帝,也是為了匡正綱常。
我的麻煩,都落在你身上了二人寒暄著走進屋裏。
唐平章多年不在,已經在廣大人民的洗腦下,成了一個完完整整的舔狗。
從各個方麵都能找出兩句誇獎的話來,就連邱季深隨手拿杯茶,也要被說一句“氣度非凡”
邱季深嘴角抽搐。
氣度個鬼。
你這孩子裝了多少度的濾鏡?世界都失真了吧?不管邱季深多無奈,唐平章這舔狗是做得很高興的。
沒聊兩句,又要去給邱季深煮肉吃。
他說這是自己近兩年來學的本事,一定要叫邱季深見識一下。
兩人有說有笑,相談甚歡,不小心將葉疏陳晾在了旁邊。
唐平章偶然一個回頭,才發現葉疏陳的臉色陰沈得可怕,正幽怨地站在柱子後麵,對著他微笑。
當下被葉疏陳嚇得打了個哆嗦。
他終於想起邱季深曾對他說,他喜歡男人,不由皺緊了眉頭。
這是......這是不對的啊。
過後不久,和恩來了。
大家數年不見,再次碰麵,卻是親切了許多這份親切到了飯桌上時,才有幾分不對勁出來。
葉疏陳擠到邱季深的身側,還刻意將椅子搬近了一點,和她貼著。
唐平章直覺他太過囂張,二人的關係該是秘不可宣才是,葉疏陳哪能如此?
邱季深如今身居高位,這是在害他啊!唐平章小心瞥著二人,筷子不停在空碗裏攪動,片刻後擡起頭,試探著說:“五郎,我聽葉郎說,你不喜歡他叫你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