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托著尾音的喊話在空中抖了兩抖。
“陛下一一臣來給您打洗腳水~”
唐平章:“.....”
和恩徹底被擊潰,念了句“非禮勿聽”,站起來飛速跑了。
唐平章遲疑片刻,小心地靠過去。
剛剛到他們院子的門口,正好目睹了葉疏陳從屋內被趕出來的場景。
葉疏陳倒沒覺得多不高興,隻是端著木盆又走出來,準備去換盆熱水。
唐平章小心靠過去,看著葉疏陳的眼睛,弱弱道:“你二人吵架了?”
葉疏陳說,“不過是來的路上遇 “沒有見了項信先,起了些不快。但不算什麽。”
唐平章:“怎麽了?說起來我好久不見項愛卿了,他還好了嗎?當初他在京城,可是驚才絕艷,無人可出其右,多得是人想與他結交。
唉,也是造化弄人葉疏陳無視了他誇讚的話,平靜道:“我揍了他一頓”
“你揍了項信先?!”唐平章驚道,“你揍他做什麽?”
葉疏陳含糊道:“他不懷好意,有辱聖上。
唐平章心說這世上還有比你更有辱陛下的人嗎?末了見到葉疏陳黑臭的臉,頓時結巴道:該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葉疏陳笑了下。
如果不是項信先自己說什麽“那一日我假意喝醉,躺在你家門前,你出來看我,還給我留了一盞燈。當時我以為你是喜歡我的──”
諸如此類亂七八糟的陳言,他都不知道那小子還玩過這等陰的。
想得美,沒有的事。
邱季深哪看得上他?葉疏陳低下頭,聞見一股沁人的味道,問道“誒,你腰上這掛的是什麽?”
唐平章低頭一撈,笑道:“哦,這是香囊。
有位姑娘去廟裏上香,送了幾個香囊過來,說是她自己家傳的配方,我聞著確實好聞葉疏陳點頭:“她人在哪裏?多少銀子可賣?”
唐平章都要說出口了,隨口打趣了一句:“你是想送給五郎呢?”
葉疏陳毫無障礙道:“給她泡腳。
給她洗得香噴噴的唐平章險些叫他噎死。
為什麽要告訴他這種事?他一點興趣都沒有!你二人恩愛就罷了還要臟他的眼。
氣憤之下斷然拒絕道:“沒有!不告訴你!”
葉疏陳哼道:“陛下要的東西,夭涯海角我也能給她找過來唐平章也哼。
是陛下要的嗎?分明是你要的!葉疏陳不與他嘮嗑,記下了他香囊的紋樣,轉身跑出去打水。
唐平章朝旁邊啐了一口。
臭不要臉!邱季深二人在江南並未停留多久,過了六七日就走了。
聽說是要去找高吟遠談談人生。
春末天暖,酒館裏的說書先生終於編出了一套新的故事。
“誒,可知陛下`身邊跟著的那位千牛衛嗎?那是灑脫不群,氣宇軒昂。
縱是最為苛刻的言官,也不得不稱道一聲他的風采。
就說陛下當時初登帝位,不能服眾,推行變法一事時,朝中官員不願配合。
便是這人,領了聖命,手執大刀,孤身沖進官員家中去,與他們好好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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