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了,「謝謝你幫旭兒。」
玉樓春無辜的笑,「幫莊旭?沒有啊,我不記得我幫莊旭什麼了呀。」
司明月垂下頭,說不出話來。
玉樓春見她這樣,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再繼續了,「我隻是幫莊教授把婚離了,好吧,這也算間接幫了莊旭了,他還真就是個彆扭的性子,明明想親近莊教授,卻偏要裝出一副冷漠的樣子來,我看的出,他其實是很想認下莊教授這個父親的,莊教授在報上發了那個聲明,他心裡該是歡喜的吧?」
司明月遲疑著點點頭,「嗯,旭兒嘴上不說,可我是他母親,這點倒是也看出來了,小時候,他就常常問我他父親是誰,那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隻好騙他,說他父親過世了,直到後來,他無意中發現了我收藏的一張照片,然後就……」
玉樓春接了下去,「然後他就猜到自己的父親是莊教授了對不對?」
司明月的眸色有些黯淡下來,「對,可是他那時候早就結婚生子,旭兒知道後,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連我都不見,後來他就再也不說父親這個話題了,我知道,他心裡有恨了。」
玉樓春心裡也有些複雜,「那您心裡呢?也痕莊教授嗎?」
司明月沉默了半響,才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要說沒有一點怨恨是不可能的,可當年的事,我知道也非他所願,他不過是被人陷害,為此也痛苦懊悔了二十多年,可我又無法全然做到沒有一點介懷,我……」
玉樓春打斷,「莊教授好福氣,有您這樣善良寬容的女子喜歡他,我知道,您現在心裡很矛盾很糾結,您不要著急,您已經做的很好了,真的,若是換成我,說實話,我是很難原諒和釋懷的,哪怕他有一千個理由,可到底當年是莊教授放棄和背叛了你,還有一段婚姻,現在雖說他離婚了,可想要一切重來,您還沒有勇氣對不對?您心裡還是無法全然接受對不對?」
司明月怔然的點頭,「對,您都懂?」
玉樓春笑著安撫,「是的,我都懂,因為我們都是女人啊,坦白的說,我是很支持您狠狠虐一下莊教授的,把這些年受的委屈都發洩出來,最好您再找一個比莊教授更好的男人,讓莊教授看著折磨一輩子。」
司明月瞪大了眼,「你……」
玉樓春嗬嗬笑起來,「若是別的男人,我就一定會這麼支持您的,可誰叫那個人是我的恩師呢,我可不敢背後拆教授的台,我還是很期待能喊您一聲師母的。」
聞言,司明月咬著唇,臉上又紅了。
玉樓春又笑著道,「所以啊,為了這一聲師母,我還是得慫恿您原諒接受莊教授才是。」
司明月搖搖頭,有些茫然的道,「可是,破鏡難圓,我不知道……」
「我理解,您心裡有一道坎很難邁過去,這就需要您自己認真想想了,到底您想要什麼?什麼才是您認為最重要的?是怨恨委屈,還是想找一個人幸福的過下半輩子?您心裡其實一直都忘不了莊教授對不對?莊旭也看出來了,所以,他才讓我幫莊教授把婚離了,就是想給你們一個機會,您和莊教授也已經彼此錯過了二十年,難道還想繼續孤獨下去麼?」
司明月無力的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覺得在我們無措的時候,應該屈從自己內心的感受,您現在願意見到莊教授嗎?」玉樓春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個紅娘兼心理醫生的角色。
司明月的眸子裡洩露出幾分幽怨來,「他又沒來找我,我怎麼知道……願意不願意見?」
聞言,玉樓春愣了一下,然後,差點噴笑了,用力的克製住,才問道,「莊教授難道一直都沒有去找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