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秋白看向玉樓春,「小樓覺得如何?」

玉樓春道,「東流說的也不無可能,司成空那裡是一定要去的,我不擔心司成空不配合,我是覺得……」

「小樓可是擔心,某些人就算知道了司澤海是假的,也會指鹿為馬?」

「沒錯,司澤海要是失勢,也意味著王家大房那邊少了司家這股力量,他們豈會甘心?」

「那就由不得他們了。」

玉樓春點頭,「我也是這麼想,這事咱們得好好計劃一下。」

「好!」

接下來,三個人擠在一塊商議著,半個小時後,商議結果出來了,向大少負責去和司成空談這件事,搜集鐵證如山的證據,務求一擊必中,把司澤海拉下馬,慕容秋白則去和上層打交道,把修改歷史史冊的那股東風給刮起來。

兩人欣然而去,玉樓春還沒清靜兩分鐘,念北忽然敲門進來,看到他的神色,沒來由的她心裡一跳,覺得和往日有什麼不一樣了。

她穩住心神,隨意的問道,「有事?」

念北點頭,走近幾步,「是的,小姐。」

隨著他的走近,玉樓春更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沒辦法製止,隻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冷靜,「什麼事?」

念北道,「錦二爺負責去和瑞克霍爾家族那邊的人聯繫了,讓您等他的消息。」

聞言,玉樓春下意識的蹙起眉,「他的傷好了?」

「還沒有,但是他不願多等了。」

玉樓春情緒不是很好的斥了一句,「他不要命了是不是?」

念北看著她,意味深長的道,「小姐,您知道的,錦二爺為了您是可以不要命的。」

玉樓春身子一震,「念北,你到底想說什麼?」

念北又走近幾步,在她的床邊坐下來,忽然出其不意的握住了她的手,玉樓春心口劇顫,下意識的就要收回,可被他攥的很緊,她臉上閃過一抹慌亂,「念北,放手!」

念北眸光楚楚的凝視著她,輕柔又堅定的道,「不放!」

「念北!」玉樓春聲音高起來。

念北垂下眸子,白皙如玉的指尖貪戀的摩挲著她的手背,「小姐,您為什麼不敢麵對呢?您明知道,天意不可違,有些事情是逃不掉的……」

玉樓春呼吸有些不穩,「念北,你先鬆開手,我們再說話。」

他的觸碰,居然讓她心跳加速,腦子裡也有些混沌不安。

「不,念北不放。」念北說著,手還緊了幾分,「這是念北的義務,也是念北的……權利。」

玉樓春抿唇,有些懊惱的瞪著他。

念北自顧自的又道,「您知道的不是麼?一開始您就知道我的身份,我從小也知道我的使命,我是您的人,不管您要不要,我都注定是您的。」

玉樓春因為他的話,有些心浮氣躁,「念北,你這是何必呢?你也明知道我心裡無意與你,你又何苦這麼固執?父親那裡,我將來會去說的,你是自由的……」

念北忽然抬起眸子,打斷,「不,小姐,我早已不是自由的了。」

「什麼?」

念北握著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那裡正激越的跳動著,一下一下都在訴說著濃烈而癡狂的情意,玉樓春幾乎嚇到了,麵色一變,更用力的掙紮,他卻按住不讓她動,他一字一句道,「小姐,從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就不是自由的了,我的心……給了您,這一生一世都不會再變。」

玉樓春不能承受他眼底湧動出來的深情不悔,她閉上眸子,有些無力的道,「念北,為什麼忽然要說出來?」

說出來後,便是破壞了兩人之間的平靜,想裝傻都不能了。

念北苦笑,「因為您總是不願去麵對,我一直等著,等到您接受了那兩位爺一起侍寢,等到您對錦二爺都敞開了心,可唯獨對我,您還是視而不見,我若是再不說,等到主子和夫人來了京城後,您就打算把我再攆走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