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竹內經過石川這一紮,卻絲毫沒有反應,他抬頭看著石川緊張得把臉憋的通紅,還以為是石川見到陌生姑娘而害羞,緩緩說道:“芽子隻是來幫助你學習的,我已經告訴她加緊對你的訓練”,他說完,便側身向石川微微的點了點頭,這是日式的禮節,隻是作為長輩告別的儀式。
望著竹內的背影,一臉疑惑的石川背對著那個女孩兒偷看了一眼指環,卻非常清楚的看見了一絲淡淡的血跡就殘存在那猶如小針尖兒般的細錐之上,但他怎麼也搞不懂竹內麵對疼痛為何毫無反應。
當然,他也搞不懂為什麼這指環對竹內一絲作用都沒有,可石川哪裏知道,他手上的這指環,隻能針對馬匹,而對其他生物,隻是猶如被蚊子叮了一口的癢痛而已,什麼通靈的作用也起不到。
“你最好不要再催我,我比你還著急”,獨自走向幽穀出口的竹內像是在對著什麼人說話,可他的身邊空無一人。
“混蛋,你看不出來這個枝那小子已經很盡力了嗎?他們中國有個詞叫天賦,這小子太過愚鈍了而已,反正還有些時間,讓他再試試,你別總冒出來打擾我,剛才被那他搶了包我都沒有反應過來!”,竹內呲牙咧嘴的像是非常生氣,卻仍舊隻是對著空氣說著話。
而此時的石川,早已返身回到了馬廄,他想找玄牝說說剛剛的事,可那個姑娘早川芽衣卻始終邁著碎步子如影隨形的跟在他身後。
“早川小姐,您有什麼事嗎?”,站在玄牝馬廄裏的石川不耐煩的問向那個姑娘。
眼前的早川芽衣頭發不長,隻是將將蓋住了自己的耳朵,眉毛俊秀,鼻準清晰,談不上漂亮,但也說不上難看,是一副標準的rb女人的長相,她身上穿著一件紫色棉和服,尺寬的束帶將和服的腰身勒得很緊,顯露出不錯的身材。
但這些並沒有引起石川的注意。
真正令他困惑的是,這姑娘個子居然和自己相仿,這在rb非常少見,而她的那雙眸子,卻始終沒有精神,就這樣茫然的看著自己。
石川見對方沒有答話,以為沒有聽見,便又大了些聲音緩和的問道:“早川小姐,我要開始工作了,您還有什麼事嗎?”。
可換來的卻還是早川芽衣的沉默。
“她是誰?”,石川有些尷尬,隻好裝作打理玄牝的馬鬃貼在耳朵邊上極小聲的問道。
“不知道,我沒有見過她”,玄牝的聲音傳入了石川耳中。
這樣的一天就在如此的尷尬中度過,哪怕是他熱著臉貼在那早川芽衣的冷屁股上問調教馬匹或繁殖幼馬的經驗,那女人也猶如置若罔聞般毫無回應,任由石川說得天花亂墜,就是得不到理會。
這是石川平生第一次佩服曰本人的執著,或者,竹內給這位早川芽衣的命令就是“堅守此地八小時”,她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電視劇“亮劍”中的這句台詞,隻不過雙方互換了一下身份。
“你畢竟是個女人,熬吧,總有體力不支的時候,這馬廄除了木欄之外,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你總要搬把凳子的對吧?”,石川自己心裏想著。
可這種念頭由產生到結束,整整一天的時間,直累的石川自己頭暈眼花雙腿發直,也沒見那女人動彈分毫,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由她仍然注視著自己的眼神來看,“精力充沛”,絲毫沒有感到過疲倦。
石川終於認定了這個女人的身份,她根本不是竹內口中所說的什麼“幫忙”,而是“監視加督導”,他邊裝模作樣的和玄牝說著那段竹內給他的短話,邊心裏琢磨著。
這種被人禁錮住的感覺令石川非常憂慮,他甚至產生報警的念頭,哪怕是尋找個什麼人把他帶離這裏也是好的,可苦於手機不在身邊,而這幽穀之內他也從未發現過電話設備。
深夜獨處的石川終於難得的獲得了自己的空間,那女人並沒有跟隨石川進入小屋,至於她會住在哪裏,石川巴不得她返回幽穀外的寢室,而不是連晚上也住在這小穀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