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眼前的遛馬場麵積不小,橢圓形的馬道四周還有很多支叉,看似像是為了可以任意改變賽道長度。
“會社為什麼不在賽道上種些牧草?這樣的沙子地麵多傷馬蹄呀,種牧草又不用花多少錢”。
石川心裏想著,嘴上向西村裏咲問道。
可誰知卻換來了西村姑娘一種十分詭異的眼神。
“石川君,你難道不知道賽馬場分為草地場和泥地場?”,她看了石川良久,才疑惑般的對石川問道。
“噗~原來你真的不懂,哈哈哈,那......石川君,你會騎馬嗎?”。
西村姑娘笑著,卻突然臉色凝重下來。
石川點了點頭,旋即又劇烈的搖了搖頭。
他那騎馬的技術和這些專業騎手比起來,簡直就是個騎水牛吹笛子的小牧童。
西村姑娘的臉色由凝重到疑惑,而後又從疑惑變得奇怪,她像是在憋著笑,但最終還是笑出了聲。
“我終於知道三井君為什麼要給竹內先生送請柬了哈哈,你是不是招惹了那個眼鏡怪?怪不得他說要在四月的選拔賽上教人騎馬呢,原來說的就是你,哈哈哈”。
西村笑得很開心,像是遇到了一件天大的好笑事。
而此時的石川,卻手托著腮幫子一臉的無奈。
就在這時,石川還沒來得及搞明白山下馬場的場地到底是什麼回事,突然“啪”的一聲傳入耳中,片刻間,原本被馬道木欄圍擋住的十三匹馬猶如旋風般衝進了馬道。
好大的場麵,他不禁微微一愣。
馬場周圍,足足圍了一百多人,伴隨著賽馬衝進馬道的蹄聲瞬間歡呼了起來。
“哇,快看,白狐”,它真漂亮。
石川一瞬間感覺眼睛有些不太夠用,他完全無法一邊看賽馬,一邊滿場找西村所說的那條白色狐狸。
“你在看哪啊,白狐,那匹領頭馬的名字,這可是咱們牧場自產的灰毛馬,是竹內老師親手配出的幼駒,去年就拿了劄幌最優兩歲馬,社長說白狐是今年有望拿到頂級賽事名次的良駿呢。”
西村裏咲越說越開心,雙手有節奏的拍著巴掌為白狐助威。
而一旁的石川,卻完全沒有聽到耳朵裏,他突然想到:“為什麼玄牝說竹內配出的幼駒成績都很好,卻沒有一匹能活得長久?”。
而此時的西村卻誤會了石川,她見石川皺著眉,以為這位賽馬的門外漢對什麼是“頂級賽事”一竅不通。
“石川君不要這樣嘛,這些都是小事情,慢慢你都會知道的”,她頓了頓。
“世界上所有國家都把賽馬分成了六個級別,你們也是一樣,這些級別的評定幾乎是統一的標準”;
“國家級也就是我們說的g1,省區級g2,地方級或曆史級我們叫g3,再往下還有公開賽級op,未勝利成年馬級和兩歲新馬級,每一級的獎金可是完全田地之別喲”;
“比如這場預選賽,爭奪的就是靜內町的哪些馬匹能夠有資格參加劄幌的複賽,複賽最終勝出的馬匹才可以參加大阪舉行的大阪杯,那可是全曰本名副其實的g2賽事,可惜,咱們牧場從來沒贏得過那座獎杯,太可惜了”,西村的介紹語氣由興奮轉入了不安。
“你剛剛說的白狐現在領先了那麼多,捧回獎杯應該沒問題了吧?”。
石川看著西村猶如一個小女孩兒一樣垂頭喪氣的表情,覺得煞是可愛。
“不可能的石川君,白狐喜歡跑的是幹泥地,現在空氣裏的水分這麼大,泥地一定成了重馬場,含水量太高,白狐不習慣,贏不了的”。
西村姑娘搖了搖頭說道。
“可白狐不是已經領先了那麼多嗎?後麵的馬追也是來不及了啊”。
石川望著已經領先二十幾米遠、已經進入了最後一個彎道的白狐疑惑問道。
“每一匹賽馬都有自己喜歡的賽跑方式,白狐是喜歡那種大逃式的領跑駿馬,但還有的馬就是喜歡跟在後麵,直至衝刺才發力......一會兒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