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竹內的獰笑聲中,石川再無精神,他在困頓中無助的看了看似乎仍在掙紮中的玄牝,口中低聲呼喚著它的名字。
“芽衣,你去把門關上,在門外守著,包括門外的那幾匹種公馬在內,一隻蒼蠅都不能放進來!”,竹內嗬斥著對早川芽衣說道。
於此同時,隻見竹內輕輕由自己寬大的袖筒中拔出三枚鋼針,那動作輕極了,像是對此物愛惜至極。
“別再催我,你以為我不著急?”,他突然對著空氣說道。
催你?石川不知道竹內在說什麼,但自己卻哪裏還顧得上這個,今天的竹內做了太多詭異的事,與之相比,這麼段奇怪的話實在不算出奇。
他的雙眼一寸不離的盯著那鋼針,仿佛預感到片刻後這三枚鋼針就會紮在自己的身上,想到這裏,不覺得眼前一黑,仿佛昏死了過去。
不知為何,一盆冰冷的涼水忽然澆在了石川的頭上,這令他的精神瞬間為之一震;
“你還不能暈過去,亢奮點!再暈過去我就用鋼針紮醒你!”,一臉黑雲的竹內威脅著石川。
與此同時,“噅”,一陣馬嘶聲由玄牝的喉嚨中傳出,石川穩了穩目光,卻發現不知何時,兩根閃亮的鋼針戳進了玄牝的腰股縫隙;
“救救我,他剛才控製了我的心神”,玄牝聲音傳入了石川的耳朵;
石川大喜,如果玄牝能清醒過來,那一切也許還有救;
但眼看著竹內就在身邊,石川卻不能喝玄牝說話,心裏焦急萬分;
“你還能動嗎?”,玄牝問道,而此時的石川,也僅有搖頭的氣力;
“你試試控製我的意識,也許能讓我動起來,這樣的距離,我絕對能踢中他,就像那次在緩坡上你控製我的身體一樣”,玄牝聲音越來越焦急。
可它哪知道,此時的石川精神已經萎靡到了極點,他隻是沒有放棄而已,更何況,他又哪裏會控製玄牝的什麼法術,上次在緩坡上衝進賽道,完全是個意外中的意外。
“你試試恐懼、害怕、著急,無論什麼,快......”,玄牝還沒有說完,“噅”的一聲長嘶再次傳來,那聲音痛苦極了,竹內的第三根鋼針不偏不倚的刺中了它的尾骨;
“你說的方法確實管用對吧?”,竹內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隻是這一次,納於其中卻充滿了懷疑的成分。
“混蛋,你別害我我就燒香了,什麼幫助我,這麼多年了,由那年在中國遇見你到現在,二十年了,我被你害成了什麼樣你自己不清楚嗎?少跟我假仁假義,跟你說,這次如果成功了,你要你的!我要我的!再敢跟我留一手害我,什麼進階不進階,我竹內都會跟你玉石俱焚!”,石川紅著眼睛,滿頭的白發直立在頭頂,猶如地獄的煞鬼相仿。
而石川聽到這一切,卻仍舊一頭霧水,他似乎回憶起玄牝此前對他所說:竹內的腦子中還住著另一個魔鬼的事。
但眼下的石川根本沒精力想這些事,而是努力的調整呼吸,集中精神在呼喚著玄牝的名字,盡管此時的玄牝早已無聲無息。
就在石川恍恍惚惚的又要陷入昏迷時,竹內的一張黑臉忽然緩緩的貼近了的額頭,同時,砰的一下,自己的肩膀至脖頸的最深處也被竹內死死的抓住。
“我再信一次你這混蛋”,竹內嘴裏不知罵著誰,但很顯然不是在對石川講話。
忽然,竹內的額頭緊貼在了石川腦門之上,口中傳出緊湊的咒語聲,如同魔咒一般令原本即已恍惚的意識頓時消沉,周身綠色光芒籠罩全身。
他倦意大起,一個迷糊便睡死了過去,昏睡之前的驚駭中,石川猶自看了一眼玄牝,口中仍在念著“玄牝”的名字,也就在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玄牝的尾巴微微的動了一下,旋即眼前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