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幽冥馬靈聽了石川的話突然哈哈大笑道:“小子,原來我覺得你隻是一時的運氣誤打誤撞的破了竹內那鬼頭的計策,現在看來......嗬嗬,你比他可是精多了”;
它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不錯,老子確實動過你說的這種心思,可惜,我俯身一具驅殼、自主控製身體這種事兒,實在太有難度,不僅僅對那副軀體有著很多要求,即便是對我這靈體,也風險太大!哪敢就這麼輕易地嚐試”;
“比如門外那位,不試了整整三天,結果卻搞得自己靈力疲憊,而那驅殼自己......哎,也被折騰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石川聽馬靈說完,突然一個激靈的站了起來,快走幾步扒著馬廄的門縫向外看去;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起來,門外還站著一個早川芽衣,萬一剛剛的一切被她看到,那這殺人罪他可是躲不過去的。
“小子,別看了,那隻是坨行屍走肉,她做什麼,需要竹內或我給她命令,現在我附在你的身上,自然是你給她指令咯”,馬靈略有遲鈍的對石川說道。
“行屍走肉?你是說她其實是個死人?”,石川大驚的問道。
“她是活人!如果是死人我還要驅殼幹嘛?隻是這副竹內找來的驅殼我卻沒辦法占據,還險些害我靈力大損,今後再也敢不幹這種事了,現在你知道了吧,我對你這副身體也確實動過腦筋,可又哪敢再經曆一次那樣的折磨?”,馬靈說著,聲音中似乎帶有些畏懼。
石川看著眼前的竹內的屍體,又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哎,我還是先找人來報警吧,這鬼地方連個電話都沒有”。
直至夜半時分,石川才由警事廳錄完口供返回了牧場幽穀,而與他同去的三井裕太、西村姑娘以及其他眾人則各個神情暗淡,仿佛真的失去了一位良師益友一般。
至於那份口供,不過就是說配馬之際天空炸雷,竹內突然暈倒後人事不省諸如此類,石川想過,再怎麼樣那也是個外表看上去七十歲的老頭兒,又沒有外傷,怎麼也牽扯不到自己身上來。
回牧場的路上,石川是真的很想問問三井裕太的人事檔案中,竹內的資料到底寫的是七十歲還是竹內真正五十歲不到的年齡,但依他的判斷,保不齊竹內這老東西連個人證件都未曾向人事課遞交過。
小屋還是那座小屋、幽穀也還是原本的幽穀,隻是這幾個小時前後,石川卻猶如又活了一次般躺倒在了自己的榻榻米上。
“喂,小子,先別睡,該談談咱們之間的事兒了吧?”,腦海中沉寂了足足幾小時的幽冥馬靈突然傳出了聲音。
“我靠,你不用睡覺的?以後我晚上無論做什麼事你豈不是都知道?”,石川頓足捶胸的問道。
“嘿嘿,小子,你大晚上的想做什麼事?”,馬靈壞笑著問向石川,而後者想了想,沒搭理馬靈,自顧自的躺進了被窩。
“放心吧,你時刻都要記住,我是馬靈,萬馬之靈,說到底,還是匹馬,你們人類那些卿卿我我男歡女愛的事,在我眼裏不過就是繁殖過程,這就好似你們人類看我們配馬一樣,別忘了,竹內也有老婆的喲,嘿嘿”,馬靈仍在詭笑,而石川也仍然在裝睡覺。
此時此刻的石川,腦海中就仿佛住著一個對他擠眉弄眼的混混,打又打不死,掐又掐不著,直攪和得石川皺著眉頭抓耳撓腮。
“喂,別睡,起來,告訴我你是怎麼控製玄牝的?”
卻不料這廝根本不管石川是否睡著,猶自說著話。
“明天再說”,石川卻也沒好氣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