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兒,不要魯莽。”
段峰見黑子如此強硬的接下戰帖,先是微微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連忙阻止黑子的魯莽之舉,要黑子替他迎戰雲炎卿,這是萬萬不行的,他可是深知這個火宗之主的實力深淺,實力早就到達了高級玄者的地步。
就算是全盛時期的段峰,也隻可能壓製住雲炎卿。
段峰的臉上顯現出焦急之色,雲炎卿心狠手辣,殘暴嗜殺,他絕不願意看到黑子遭遇不測。
而且玄天館少主死了之後,雲炎卿必定暴怒不已,他現在就是想著殺人而後快,準備報複玄天館。
一旁的中年人見黑子這般狂妄,隻是連連冷笑道:“你一個小小的玄者就口出狂言,想要挑戰我們火宗之主,未免太過放肆了,簡直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中年人是火宗的長老,名叫羅彥,他這次奉命前來逼戰,是決意要把段峰逼上絕路,他也不可能答應黑子這種無禮之舉,在火宗的計劃中,段峰才是主要目標。
隻要段峰一死,玄天館就完全是分崩離析,那時候羅彥眼中的段昊還不是砧板上的一塊肉,任人宰割!
所以,羅彥直接就回絕了黑子,諷刺之意溢於言表。
黑子似乎早就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他當然不是真要魯莽到挑戰火宗之主,憑他現在的實力,確實難以和雲炎卿抗衡,所以他要做的,便是要打亂火宗的計劃,盡量拖延時間,先幫助羅峰恢複傷勢再說。
“我當然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不過我父親最近在修煉一門特殊的玄功,目前正處於在關鍵時期,需要閉關半個月,不然的話,很有可能會前功盡棄。”黑子心念一轉,說道:“雲炎卿想要挑戰我父親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須要等到七天之後。”
羅彥冷冷的看了一眼黑子,他哪裏不知道這是對方的拖延之詞,故而譏諷道:“原來所謂的北荒第一人就這點膽量,真是讓人見識到了,不敢迎戰的話,直說就是了,何必這般遮遮掩掩,誰知道你們七天後是不是又要找借口推辭,那豈不是要等個一年半載?”
“放心,如果我父親到時候沒有出戰,那就由我來迎戰,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的話就擺在這裏。”
黑子直接無視了羅彥的質疑,在雙方挑戰的規則之中,決戰的時間應由被挑戰的一方來決定的,所以黑子提出的要求絕對是合理的,這樣一來,羅彥就算想要借機發作,也沒有任何理由。
黑子隻是說要把決戰的期限延至到七天之後,又沒有說不迎戰,這種感覺讓羅彥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沒法使。
“你還愣在這裏幹什麼?戰帖我們接下來了,你盡管回去稟告雲炎卿就是了。”這個時候,段峰已經知道黑子是要幫助爭取時間,他曾經畢竟是北荒的最強者,就算是日落西山,長久以來養成的威嚴足以震懾住羅彥。
他一字一句道:“我不管你們火宗打的是什麼主意,總之這北荒第一人的稱號他雲炎卿是拿不走的。”
“好,很好!你們的好日子也就這七天了,洗好脖子等著吧,玄天館離覆滅的日子不遠了。”羅彥知道事已成定局,多說無益,甩下一句狠話,就離開了玄天館。
“昊兒,你做的很好,如果不是你在這裏的話,我很有可能會被他激怒,這七天的時間對我們來說很珍貴,雖然還是難以恢複傷勢,但隻要勉強壓製住火毒,我還是能夠和雲炎卿那老家夥一爭高下的。”
段峰對於自身的情況非常了解,當初他擊殺掉那頭幼小的危險種後,體內的火毒幾乎每時每刻都在侵蝕他的肉身,實力也是每況愈下。
段峰現在最多隻能借助藥物的支撐暫時壓製住火毒,實力雖有退步,但幅度也並沒有那麼大,他知道這種方法的弊端很大,畢竟火毒一直在壯大,借助藥物這樣的外力遲早有壓製不住的一天,到時候火毒全麵爆發,段峰就隻有死路一條。
這時黑子卻笑了笑,說道:“父親,我研究了一下你體內的火毒,其實我有辦法徹底根除掉那難纏的火毒,讓你的實力恢複到全盛時期。”
段峰猛然一怔,有些難以置信,失聲道:“怎麼可能!這火毒是危險種擊入我的體內,除非是神醫降世,才有可能把我體內的火毒逼出來,你就別安慰父親了,我知道自己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