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演武場中心,那些真傳弟子明顯鬧得一發不可收拾,兩邊的人紛紛叫囂起來,為首的石逸軒冷聲道:“羅毅,段昊那小子打傷了魏軍,必須要讓他站出來給個說話,他一個到處惹禍的禍害,有何資格肆意出手傷人?這明顯是把白師兄不放在眼裏!”
“不錯,就算他是玄天館的少主又怎麼樣?在玄門內,一切都憑實力來說話,魏軍是按照白師兄的吩咐去辦法,並沒有犯什麼錯,哼,這段昊一晚上都閉門不出,我看是怕了白師兄,不然也不會做縮頭烏龜了。”
“羅毅,你也不要不識抬舉,為了保護這麼一個禍星根本不值得,你還有大好的前途,得罪白師兄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二十七八歲的羅毅看起來頗為成熟穩重,自玄天館建立之初,他就加入了進來,可以說是玄天館的元老,對玄天館更是忠心耿耿。
他此時冷硬道:“不要拿白少痕來說話,呂澤大師兄也不是吃素的,再說了,少主並沒有做錯什麼,反而做得很對,魏軍此人公然剝削青玉鎮的百姓,實在是該死,換做是我也不會放過他!”
“羅師兄說得好,魏軍那家夥丟盡了我們玄天館的臉麵,死了也是活該!”
石逸軒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厲聲道:“不知死活的東西,都去死吧!”
瞬息之間,兩邊的人劍拔弩張,蓄勢待發,氣氛凝重無比,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先退下,這些叛徒就交給我。”
這聲音不帶蘊含感情,冷冽逼人,說話的正是黑子。
“少主,這萬萬不行,你要是出了事,我們怎麼向館主交代!”羅毅見段昊已經走了過來,臉色焦急的阻止道。
黑子擺了擺手,他知道羅毅以及身後的這些人對玄天館忠心耿耿,故而說道:“我已經知道你們的心意,這就足夠了,玄天館一向賞罰分明,該死的人終究要死,而你們無疑是忠義之人,今後玄天館必然不會虧待你們。”
“少主,我們隻是盡自己的責任而已。”羅毅還是不放心,道:“少主切勿莽撞,咱們共同進退,如此才是上策。”
“放心,我自有分寸。”黑子冷漠的看著石逸軒一行人,挑釁十足道:“對付這些貨色,我一個人就夠了。”
此言一出,周圍的門徒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可置信的看著黑子。
“什……什麼!少主居然要一個人同時對付十幾名內門弟子,他是瘋了嗎!?”
“不可能吧,他的實力最多隻有中級玄者的修為,而僅僅是石逸軒師兄早在幾年前就是中級玄者了,何況還有十幾個修為到達初級玄者的內門師兄啊!他再怎麼厲害,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勝算,這和找死根本沒有什麼區別!”
“瘋了,瘋了!少主肯定是瘋了!”
臉色陰柔的石逸軒倒還算沉得住,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殘酷的笑意:“過度的自信可是愚蠢的表現,而你的愚蠢隻會葬送掉你的性命,就算你是玄天館的少主,可是在我的眼裏,你什麼都不是。”
“在你們這些早就投靠了火宗的叛徒中,眼中自是沒有我這個少主。”黑子字字誅心:“當然,僅憑你們這些人是不敢明目張膽的這般猖狂,我想白少痕和門內的個別長老也早就是叛徒了,這才讓你們有底氣在這裏叫囂。”
“你不用反駁什麼,我沒有必要收集出你們是叛徒的證據,那沒有任何意義,反正你們是要死在我的手中。”
黑子說到這裏,突然語出驚人道:“劉真清被我殺了,火宗少主雲中火也被我殺了,現在,就輪到你們這群叛徒了。”
這一記重磅炸彈再次掀起了層層波瀾,以至於讓眾人久久回不過神來,他們雖然無法證實黑子所言的虛實,但誰會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一旦被傳了出去,那必然會麵臨火宗之主的瘋狂報複!
“你說什麼!”石逸軒像是沒有聽清楚一樣,他極為震驚的大聲道:“火宗少主居然是你殺的!?”
“我有必要騙一個死人嗎?”黑子看著石逸軒的眼神如看死人一般,不屑之意溢於言表。
“好!很好!那我就殺了你,火宗之主必然會非常滿意!”石逸軒這句話無疑就承認了叛徒之名,黑子撕破了臉皮,他亦是如此,顯然兩邊都是極有信心。
“殺了他,替火宗少主報仇!”石逸軒後麵的叛徒也紛紛叫嚷起來。
“你們果然全部都是叛徒,該死!”這時,羅毅這群人也忍不住憤怒起來,沒有想到昔日的同門,居然做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