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炎卿此時的雙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他不久聽到黑子是殺死自己兒子的凶手後,整個人就處於在暴怒之中,盛怒之下,他立刻召集了宗內的弟子,顯然他是忍不住要對玄天館出手了。
“宗主,切勿動怒,現在全麵和玄天館開戰還不是時機,不說劍門在一旁虎視眈眈,再有幾天,就是你和段峰的決戰之日,我們還是先忍一忍,到時候你擊敗了段峰後,不僅可以手刃仇人,玄天館的一切也是唾手可得。”
“就算到時候劍門想要插手,也沒有任何理由,他們想要分一杯羹,哪裏有這麼容易的事情。”一名長老說道,此人顯然在火宗內有不小的威勢,說的話也很有說服力,許多人紛紛附和著點頭。
“炎明長老說得在理,我們若是現在就動手,正好就中了他們的下懷,所謂的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劍門明顯是想要穩坐釣魚台。”又一名長老發出建議,這人叫關豐雲,三十來歲的樣子,滿頭紅發如火,猶如一頭雄獅。
雲炎卿聽到接連兩位張拉都阻止自己進攻玄天館,他也隻能強行壓下怒火,道:“我實在是忍不住這口氣,段昊這個兔崽子居然殺了我的兒子,不把他給活活燒死,我就不是雲炎卿!”
這時又一位長老站了出來,此人自稱青衣居士,書生打扮,一身青衫,手持折扇,顯得溫文儒雅,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人心思狠毒,擅長計謀。
青衣居士搖著折扇,說道:“掌門報仇心切,我們都能理解,雖然掌門現在不能出手,但是我們也可以借刀殺人,玄天館的真傳弟子白少痕不是投靠我們了麼,就讓他去暗中殺掉黑子就可以了。”
“若是還不夠,玄天館的三名長老之一曹軒也能利用起來,我就不信一個區區中級玄者的小家夥,還能在白少痕和曹軒的暗殺下活下來。”
其他長老和一眾弟子紛紛點頭,均是認為青衣居士的主意十拿九穩,有很高的可行性。
雲炎卿還是有些不甘,說道:“就按你說的去辦,隻是可惜不能親手殺了這個小子。”
“我覺得還是穩妥一些的好,務必要做到一擊必殺,聽說不久前段昊以一人之力,鎮壓了眾多玄者,那些被鎮壓的人為了保命,把許多被我們收買的人給供了出來,白少痕和曹軒肯定也在其中,這樣一來,段昊必定會大力提防,說不得段峰還會先下手為強。”
青衣居士眼神一閃,說道:“是我疏忽了,既然不能打草驚蛇,那就出動底牌,一擊必殺。”
“也好,這顆棋子我已經培養了很久,是時候出手了。”雲炎卿大手一揮,做出了決定。
……
玄天館,書房之內,黑子坐在書桌麵前,正看著羅毅送過來的叛徒名單,上麵長長的一串名字,看得他心驚不已,他心裏早就有了準備,卻也沒想到玄天館內部暗藏了如此多的叛徒,由此可見,玄天館當真是岌岌可危。
“攘外必先安內,看來要多花費不少功夫了。”黑子在心裏暗暗琢磨著,他依舊沒有讓段峰出手,在這段非常時期,段峰必須要忍耐,這樣在和雲炎卿決戰那天才能取得更加出人預料的結果。
而且段峰自從破而後立後,有了不少的領悟,麵前正處於實力的上升期。
夜幕緩緩降臨,殺機漸漸暗湧,黑子的眼瞳微微凝縮,他知道自己收集了這些名單後,那些叛徒必然不會坐以待斃,肯定會先下手為強。
“看來少主是預料到了現在的局麵,不過我難以理解你這份從容自信是從而何來?莫非你以為自己真能力挽狂瀾?”
書房的門被推開,一個白衣青年閑庭信步走了進來,他劍眉星眸,臉含笑意,此人赫然是玄天館僅存的兩大真傳弟子之一,白少痕。
“少主還是太年輕了,以為在這裏安排了一名長老就能保你不死嗎?”在白少痕的身後,一個渾身散發出精壯氣息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居然是玄天館的長老曹軒,他淡淡道:“看來你的父親果然是受到了嚴重的傷勢,一直閉關不出,如此玄天館是徹底沒救了。”
黑子平靜的看著這兩個殺機暗藏的高手,他手中的叛徒名單裏麵,這兩個人都在此列。
黑子並不是一個過度自信的狂妄之人,他早就在書房中安排了一名忠心不二的長老。
“曹軒,白少痕!你們真是好大的夠膽,居然真敢刺殺少主,簡直無法無天了!”書房的陰影中,同為長老的莫風走了出來,他已是怒不可謁,沒有想到就連長老曹軒都成為了火宗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