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執事,很明顯這件事情都是你一手策劃。”蕭冬氣勢淩人道:“你愚弄民心,顛倒是非,罪大惡極!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李邈處變不驚,他早已想好了退路,冷靜地說道:“這件事情與我無關,我也隻是聽信了小人的一麵之詞。薑陽是我表弟,聽到他的死訊,身為表哥的我,自然是心急如焚,急於想要為他報仇雪恨。”
“你居然敢欺上瞞下,差點讓我誣陷好人,真是罪該萬死!來人,把他拿下!”李邈瞬間反目,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他毫不猶豫的把莫瀾生作為替罪羔羊。
莫瀾生早就知道李邈會這麼做,他現在的處境已然和前不久被誣陷的黑子差不多。
人微言輕之下,他說再多已是無用,隻有自己的死,才能挽回李邈這次失敗所要付出的代價。
既然莫瀾生早有準備,自然就不會束手就擒坐以待斃。
他此時的神情看起來比李邈還要冷靜,那雙陰冷而深沉的眸子宛如毒蛇一般令人不寒而栗,就連李邈都感到冷意。
正當幾名武力高強的弟子聯手想要捉拿莫瀾生的時候,他突然冷哼一聲:“誰敢動一下,我就殺了他們!”
在人們驚異的神色中,足足有五個普通人的身上包裹著一層層銀色的光芒!
黑子是唯一知道這個人就是莫瀾生,此人能力獨特,能夠預感到未來,肯定有著保命的手段,為自己想好了退路。
那麵銀色光芒黑子在昨天夜裏就已見過,似乎是一種非常高明的道術所化。
這就是莫瀾生獨有的道術,比銀之光!
這種道術具有極強的滲透性,任何事物一旦沾染到比銀之光,就會被莫瀾生形成絕對掌控。
而麵前這五個普通子民幾乎是沒有任何武力,沒有什麼抵抗力。
所以莫瀾生要他們生就生,要他們死就死,沒有絲毫懸念可言。
似乎是為了增強說服力度,莫瀾生稍微一控製比銀之光,一個中年男子的手臂就瞬間炸開,男子慘叫一聲,臉上露出極為痛苦的神色。
“都不要動,保住他們的性命要緊。”黑子立刻出聲道,那些欲要擒拿莫瀾生的弟子頓時猶豫不決,把目光投向了李邈。
李邈暗恨不已,這才明白了麵前這個人極為不簡單。
現在他的聲望在子民的心中已經降低到了最低點,若是他不顧人質的安危強行擊殺莫瀾生,那麼他將會徹底失去民意,哪怕華劍秋舉薦他成為首席,也是極難服眾。
莫瀾生就是看清了這一點,才敢孤注一擲,讓李邈投鼠忌器,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至於蕭冬和黑子,他們此時的聲望如日中天,更是會顧忌人質的安危,所以說,此時的莫瀾生已經是立於不敗之地。
但莫瀾生絲毫不敢大意,就憑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一個不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千萬大意不得。
“讓我離開這裏,我就會放了他們,不然的話,我死,他們也一定會死。”
莫瀾生沒有對李邈說,而是對蕭冬,顯然他知道在場的決定權是在這個女人手中。
雖然看起來李邈的權勢比她大,但那隻是表麵上的而已。
“好,我答應你。”蕭冬別無選擇,所有人都是無可奈何,有些人就算不管人質的死活,也是不敢說出來的。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莫瀾生沒有意外的驚喜,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轉首看著李邈,也不忘在臨走的時候陰他一把,冷笑道:“李邈,你就是一個人麵獸心的偽君子,總有一天,你的真麵目會被揭開的。哈哈,你想要做瑤池派的首席,不過是癡心妄想而已。”
“你說夠了嗎?說夠了就給我滾!”李邈仗著莫瀾生人微言輕,強忍著心中的殺意。
莫瀾生聳了聳肩,也不敢在這裏多做逗留,以免節外生枝,他在離開之際,依然對黑子這個大敵有著很深的忌憚。
看著莫瀾生的身形越過山下才解開了人質身上的比銀之光,李邈立刻大吼道:“給我追,他逃不出去的,死要見屍,活要見人,一定不能讓他逃走了!”
“是!”
諸多高手紛紛領命,循著莫瀾生留下的蹤跡迅速追擊而去。
不同於李邈的暴怒,黑子沒有去管莫瀾生,而是立刻走到那個失去手臂的中年男子麵前,然後拿出一些靈丹妙藥,替受傷的人療傷。
隻見一團清涼如甘霖的綠光包裹在那人手臂上的斷口處,立刻止住了流血,傷勢一點一點恢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