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涼意,到時佳人盡躲在他寬大的懷抱裏取暖便好。他會使出渾身解數,隻管叫這冷冰冷的小女人渾身滾熱起來,從此再也離不得他!
若是攜佳人歸燕,也不失美事一樁……
這般一想,姬職倒是不急於露出急色,與麗姝一起相安無事各坐馬車一端。
很快便來到了鴻雁臺上。姬瑩本來興沖沖地想要隨著她們一起上去,可是莘奴卻轉身道:“天色已晚,你先歸府吧,路過齊宮時,順便給媯薑帶下我的口信。”說著便握了握姬瑩的手。
姬瑩靜默了一會,開口答道:“好。”說完便轉身上了馬車離去了。
當莘奴在姬職指引下上了高臺後,隻見遠處烽火臺處一片黝黑,看不到有半點火星的樣子。
莘奴默默地坐在鋪設好了酒水菜肴的桌案邊,也不待姬職吩咐婢女斟酒,伸手便給自己倒了一斛酒,大口地飲下了一杯。
姬職殷勤地替她夾了些墊胃的菜肴,又揮手招來舞姬在樂聲裏開始翩翩起舞。
在輕歌曼舞間,時間也是過得飛促,西邊的烽火臺依舊幽黑得像潑了濃墨一般。姬職臉上的笑意愈加明顯,但又不好直接點破佳人錯言,讓美人下不來臺,便委婉地提到:“夜深了,臺上風大,莘姬擔心著涼,我待你去一旁的暖閣裏歇息些許可好?”
莘奴慢慢咽下嘴裏最後一口酒,仰臉笑道:“好,請公子帶路。”
此時的她雙頰緋紅,兩眼閃爍著光,仿佛黑夜裏的一顆明珠,每一寸露出的肌膚都是瑩白發亮。
姬職再也難耐不住心內的蠢蠢欲動,伸手握住了莘奴的柔荑,一把將她抱去匆匆入了暖閣。
待到了無人之處,謙謙君子的模樣便再難維係,姬職略顯焦急地低下頭,想要捕捉佳人的柔軟櫻唇。
可是莘奴卻扭頭一閃,似羞澀不願的樣子。姬職倒也不惱,隻挼搓著她的纖腰道:“可是第一次與人幽約?”
莘奴沒有回答,姬職笑容微微一滯。不過就算這女子不是處子,也沒有什麽稀奇的,齊國本就民風開放,像莘奴這般從事商賈的女子拋頭露麵,有一兩個入幕之賓也實在平常,搞不好那孟嘗君也是這莘姬的裙下之臣呢!
隻是這樣一來,難免生出比較之心。這麗姝之所以推三阻四,似有抵賴的嫌疑,是不是覺得他的相貌不如孟嘗君那種文弱少年一般文雅,而被她厭棄?
那等弱冠少年可有什麽勁頭?細胳膊細腿,也便是柔情密語地誘惑佳人罷了。待得今夜之後,總要叫這女子知道北方男兒的英猛雄壯之處!
立下了這般壯誌,姬職竟然陡起了戰場之上的鬥誌,隻將莘奴壓在了床榻上,便急急要去解開她的腰帶……
誰知莘奴卻低低在他耳畔道:“君需憐惜,我愛幹凈,你去打一壺水洗一洗下麵再歡好也不遲……”
這般一看,此女子果然已經是個中的老手了,甚是講究章程。
既然佳人這般提出,姬職自然不能卷拂了她的意思,便摟著她低低地笑語道:“我洗,你也要洗洗才好,莘姬你酒飲得太多,不宜低頭,一會隻管叉腿躺著,我來親自為你盥洗揉搓可好?”
這一席露骨之言說得莘姬一陣臉紅,隻伸手又推了推他,冰冷著臉兒催促道:“還不快去,洗得幹凈點……”
姬職這才起身,出去要了一銅壺清水,正好方才這水用來溫酒,溫度適宜,他也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隻隔著一層幔帳便脫了褲子,淅淅瀝瀝地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