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生立在一處破茅屋上,手中一朵血紅的彼岸花正吸吮著她的冥力漸漸盛開,當她將手心握緊再打開之時,手中的彼岸花已變為一片片沾染上零星冥力的花瓣,風的驅使下紛紛向城中四散飄去。
要在偌大的人界孤身尋找冥帝轉世絕非易事,而來生體內的全部冥力均是來自冥帝,隻要將其冥力引入花瓣,由四散出去的彼岸花瓣尋找,一旦冥力發生共鳴,就會立即響應來生前往,如此一來就事半功倍了。
現在,她隻需要在這裏靜待即可。
來生遙看著四周破敗不堪的景象,再比起那人山人海的陶瓷集市,兩者有如天壤之別,雖同在一座城牆裏,一邊人聲鼎沸,一邊卻是慘淡荒涼,就好像被全城都遺棄的荒野孤村,一個人影都瞧不見。
一陣尖叫聲將來生的注意力吸引過去,那是從不遠處一個破巷傳來的。
來生騰空而起,飛身前往聲音的發源之處,一個黑衣袍臉上過於花哨的女人正抓著驚聲尖叫的小娃娃,來生停留在一間稍顯穩固的茅草屋上,隻見那女人張著青烏的大嘴,不太滿足的吸吮著他殘留的靈魄,片刻間那孩子已被盡數抽幹。
來生瞧著她不過隻是魔族中最低劣的魔人,卻不想她竟能如此膽大,光天化日下跑到人界來掠奪靈魄,連仙界的人也無所作為嗎?
難怪最近在輪回薄上總有許多名字莫名消失。
女魔人發現了來生的存在,她立即停止了對小娃娃的繼續迫害,詫異的望著來生所在之處,刺眼的光線讓她無法看清來生的樣貌,“誰?”
來生沒有作答。
從女魔人的身上,她察覺到了異樣的存在,卻又說不上是哪裏不對。
女魔人將手中小孩的屍體像扔一個破物件似的扔了出去,小而無力的身體撞擊在破屋的土牆上,久經風沙無人修葺的茅草蓬從屋頂滑落了下來,掩蓋住了那小孩的身體。
來生的靈魄散透出的氣息讓黑衣女魔變得無比亢奮,她喃喃道:“至純靈魄?”
她從未嗅到過如此至純無垢的靈魄,如果能將它納為己有助她修煉,她的邪魔之力必然能大為增長,在魔族中隻要有強大的力量就可以享有一定的地位,饑餓難耐的黑衣女魔人臉上滿是貪婪,她朝著來生齜牙咧嘴一陣咆哮,速度極快的向著來生撲去。
黑衣女魔人的魔爪就快要伸到來生眼前,一把伴著至陽神力的骨劍卻從天而降,利刃之鋒利如切一塊豆腐般,生生將那黑衣女魔的左手砍下,疼的女魔人狂嗷一叫,接連向後退去,硬生生的摔倒在了地上,斷口處還不斷的滲出惡心的瘴氣,被削掉手腕的女魔人怒火中燒,瘋狂向著他們二人發射無數根染滿瘴氣的毒針,毒針密集如雨徑直朝著他們二人飛去。
若不是武功極強之人定不能全然躲避,隻待二人形神俱滅以解她斷腕之恨。
一葉不屑一笑,將骨劍豎立身前,手中之力鎮入劍身,骨劍立即張開了一麵結界,所有向他們襲擊而去的毒針在沒入結界之後,愕然停止行動。
女魔人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本以為可以滅殺他們的毒針上所有的瘴氣全都被結界所淨化,隨後就像浸入水中一般緩緩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