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平現在每天隻奔走於辦公室與家庭之間。工作更加勤勉努力,得到大家一致好評。
他家住在市政府的家屬樓裏。距離市府大院僅僅一牆之隔。為了不讓黃玲韻看到自己,讓她覺得自己真的在黨校學習,他堅持不出遠門不上街。他本來就不愛逛街,除非萬不得已。
均這樣,幾個月過去了。他成了一個好父親,好丈夫,大家眼裏的好人。領導經常表揚他。父母和嶽父母見了他也都是笑臉盈盈,讚許不斷。
做個好人其實不難。
但是,夜深人靜時,當他一個人獨處時,他偶爾會想起黃玲韻。那個愛笑的小姑娘,那個一笑臉兒就像一朵花兒似的小姑娘,那個跳舞跳得很輕盈很瀟灑的小姑娘,那個說話時聲音清脆得像銀鈴似的小姑娘。她喜歡跟自己在一起,他崇拜自己這個大哥哥……。如果,如果自己結婚之前遇見她,那該有多好!
耒想歸想,朱誌平硬是把自己的那份思念壓下去。
自己的前途更加重要。作為一個男人,在仕途的路上是不能停頓和猶豫的,隻能一往無前。
本以為這樣的日子會長久下去。時間長了,黃玲韻也就會淡漠了他。也許,她又遇見了更好更優秀的男人。
可是,他沒有想到黃玲韻竟是一個如此癡情的女人。
那天,他像往常一樣,吃罷早飯走向辦公室。
當他走到辦公大樓門口時,看見了滿臉失落與悲傷的黃玲韻。
黃玲韻的頭發散亂著,光潔的臉上似乎殘留著淚痕,一雙圓眼睛滿含著哀怨,身上穿著一件有些皺巴巴的碎花外套。
“你騙我!你是騙子……騙子!”黃玲韻看到他走過來就大聲叫道。
朱誌平趕緊朝左右看了看。因為時間還早,大家還都沒有來上班。
“小黃,你跟我到辦公室裏來。到辦公室再說,好嗎?”朱誌平說著,就過來扯了扯黃玲韻的衣袖。
朱誌平帶著黃玲韻來到他辦公室旁邊的一個小會議室。這裏一般很少使用。
朱誌平剛關上會議室的門,黃玲韻就一下子撲到他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你不想跟我好了就告訴我,幹嘛騙我?嗚嗚嗚嗚……。”
朱誌平隻好扶著她,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來:“你別哭了。坐下來慢慢說。”
黃玲韻掏出手帕,擦了擦淚水,繼續說:“我開始還一直以為你真的在黨校上學。上個星期天傍晚,我看見你騎車帶著你老婆在黃山路上走。回來之後,我想了半天,懷疑自己看錯了人,因為晚上看不清嘛。可是,昨天晚上,我又看見你抱著孩子,正在往四路公交車站走。這次我看清楚了,絕對沒錯,就是你!”
朱誌平的騙局被揭露,他無話可說,隻好選擇了沉默。
“朱誌平,我一直尊重你,把你當作大哥哥。你說你喜歡我,要離婚娶我。你現在又變心了,想甩掉我又不好意思,就撒謊騙我,說什麼黨校學習……。你不要我了,就直說好了,沒必要騙人……嗚嗚……。”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朱誌平想了想,就對黃玲韻說:“這樣吧,我們在這裏說話不合適,還是找個地方吧。”
“我哪裏也不去。要去就到我宿舍去吧。”黃玲韻這會兒不想到任何地方去。她隻需要跟朱誌平把話說清楚,把心裏的苦悶和被欺騙的失落吐出來。
“那……就到你宿舍去吧。”朱誌平想了想,也沒有其他地方更合適。“你先走吧,我要跟領導請個假。”他說。
“你不要騙我哦。你要是不來,我還會到這裏找你的。”黃玲韻有些不放心地說。
“不會。我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朱誌平看著她說。
騎車去黃玲韻宿舍的路上,朱誌平一直在心裏埋怨自己:你可真夠傻夠笨的。你幹嘛要上街呢?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他以為黃玲韻已經忘記了自己,或許已經有人給她介紹了新男友呢。所以就跟家人出去了幾次,誰知道剛好被她撞見。
到了黃玲韻宿舍,朱誌平坐在桌前的椅子上,聽黃玲韻繼續訴說。
“朱哥,你……太傷人心了!我從前總以為,愛情就像小說裏看到的那麼甜蜜,可實際上,愛一個人…太痛苦了。”
“小黃,對不起,是我傷害了你。可是,我也是被逼無奈哦。我們的悲劇就在於,我們在不合適的時間認識並相愛了。”
“……。”
“我現在無法擺脫家庭和社會帶給我的這些枷鎖。隻能委屈你了……忘了我吧,也許……你今後會遇到更合適的愛人……。”
“不!…….真正刻骨銘心的愛情隻有一次!”黃玲韻眼淚汪汪地說。
這次是朱誌平無語了。
忽然間,黃玲韻走上前來,一下子抱住了朱誌平,就勢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別……。”朱誌平被黃玲韻的突然襲擊搞蒙了。
黃玲韻不再出聲,而是用身體語言說話——她雙手摟住朱誌平的脖頸,粉嫩的嘴唇吻上了他。
朱誌平體內的荷爾蒙被黃玲韻迅速激發,他一把抱起黃玲韻,兩人滾在了黃的床上。